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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九重天上另头,那只出生就被批命——不死自己则死他人白羽凤凰也如此,他小时候总不能随心所欲控制好涅槃火,险些伤同类,后来,他终于能控制住,却因涅槃火郁结心头,闷着很难受,可他能忍,不会伤害别人,但同类不信啊……
说他也是个不详。
于是,这两个天生不详异类终于撞到起。
白羽凤凰好喜欢醴泉,头扎进去,那冰冰凉凉水让他胸腔里郁结烈焰都柔和好多,舒服好多。
物种不同,醴泉又没修出人形,因此跨物种之间不能语言沟通,只能凭借着天生本能去爱抚对方,去宠溺包容对方。
“就从你送那副画开始讲吧。”
“你是怎算出来千年后会来到此处?还是说当年你其实老早就打算离开,但又不放心,才给留下菩提仙草?你那厉害,那你……有没有算到自己有此劫?算到自己更需要这株仙草呢?”
他说着,掌心又不断摩挲在怀中人身上,想要分摊些暖意给他,可是,怎抱,怎捂都捂不热。
“都想起来,将夜……都记起来。”
“知道那川溪流是你,你以为孤独太久你,遇到,便是你之所幸吗?其实……”
,揉把将夜头顶软发。
“这困啊?睡不够?那你……再睡会儿吧。”
可过会儿,云谏却屈指蹭蹭将夜鼻梁,不想让他睡。
“小没良心,你睡得这香,可你师尊睡不着啊……”他想想,又将将夜拥地更紧些,薄唇轻蹭在少年耳廓边:“师尊给你讲故事吧。”
他知晓将夜喜欢看话本。
白鸟拍翅膀,掀出浪花,醴泉就发出哗啦啦水声,就像是弹奏美妙乐曲。
他们彼此都太喜欢对方。
但表达爱意方式不同。
醴泉难得遇到不畏惧自己,不会被自己伤害到生灵,他可太开心,恨不得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不要让白鸟离开自己。
但是,白鸟好像很忙,每天只能抽出小会儿时间来陪他玩耍。
他抱着将夜,脸颊深埋黑发之间,银丝与墨黑纠缠着,嗓音愈哽,说到后来,几乎凝绝不成声。
“其实你不明白,你孤寂千年,从无同伴,遇见不怕你,你便将当作唯挚珍……而,其实也是样,那是生最……”
最快乐时光。
九天之上,没有任何生灵敢靠近醴泉,对他们而言,醴泉就是能腐骨蚀魂怪物,被沾上不死也丢半条命。
是为不详。
无论是在水榭偏殿卧房内,还是弟子苑寝居中,都藏各种各样话本,奇闻逸事,情爱小说,都是有,小徒弟以为自己藏地很好,其实云谏老早就发现,却并没有说破,也没斥责他不务正业。
私心包藏着小徒弟小癖好。
话本故事小徒弟看得多,云谏却不懂,怕是讲不好,惹人生气。
他想想又不知讲什,千年来他虽足不出神隐峰,但天下奇闻逸事他都晓得,只是觉得那些故事无趣,将夜也不定喜欢。
漆黑房内,云谏视力却极好,他目光落在桌上那沾泪痕与血渍画卷上,川流溅起浪花,恣意抛洒在白鸟羽毛上,白鸟眼底噙着笑,并无怪罪之意,反倒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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