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他因内心被控,挣脱不得,按照蛊惑提示,亲手在心爱人胸前扎入翎羽,让将夜跌落凡尘,承受轮回之苦。
第二次,他是没有亲手伤他,却因自己疏忽,再度间接害死他,让他在
夜未眠,此刻窗外已漏入矇昧天光,就算不借着油灯也能瞧清晰怀中少年根根分明软睫。
像是怕怀中人睡不安稳,云谏手臂被枕在身下夜都未曾动弹,他俯身在少年鼻尖落吻。
“天亮……”
“将夜,天亮……你睁开眼看看好不好……”
“不走,不会离开你,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你睁开眼看看。”
谁曾想,这些精灵还不如他懂得多,个比个没文化!
他想想,觉得看不懂这封信也不定意味着自己没文化,谁叫这是人类文字呢?物种不同,他看不懂不是很正常吗?
找那两个人类帮忙瞧瞧不就行?
云谏往常是不让他接近其他人类,就算他下山去神庙找云谏玩,云谏见他就紧阖院门,将人带入屋中,还布下结界防人偷窥,好似别人瞧他眼都能把他给看化似。
但他已经守着这封看不懂信好些天,终于忍不住下山去趟神庙,神庙之中应物件都在,看起来并不像跑路。
抬起粉嫩梅花爪比划半天,累得跟狗似得吐着舌头哈哈喘气,但少年愣是没看懂他意思。
跨物种确实不好沟通,腓腓虽是神兽,却还不能化作人形,也没办法说人话。
但少年会脑补啊!
他脸色变:“你意思是他留书出走?”
腓腓吐着舌头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看得少年头雾水。
他不会睁开眼,也没有再看看他,只是直阖眸睡着,不管昼夜,也不管身边人那双布满血丝桃花眸直瞧着他,眼光不肯挪开半分。
故事嘎然而止,后面,云谏说不下去。
他只要想到自己得沙棠果后兴奋地赶回来要见他,要告诉他:“你要东西带回来,你别走,别离开,你要什都给你弄来,但你是!”
但这句话始终来不及说出口,却只在堆燃尽灰烟中摸出枚残留骸骨。
他痛到难以忍受,痛到浑身碎裂,如焚魂如剔骨。
但路过村民都说仙君不见,带着只皮毛雪白猫儿离开此处。
他又是失落又是气恼,好个小破鸟啊小破鸟,带猫走都不带他!
可气死他!
村里有文化人不多,他找好些人问才问出书信内容,还真如他所料想那般,云谏居然真卷着他水和他送猫儿跑路!
好在帮他看信大哥说知道云谏往哪儿去,他便在又气又恼中轻信他人,误送性命……
腓腓又抬起爪子让他赶紧拆开书信看看里面内容,他信是拆,但里头字是个都看不懂啊!
但他不能让腓腓知道自己是个文盲,回头朝云谏给抖落出来,只能装模作样看完后点点头:“嗯,知道,你回去吧。”
腓腓完成任务就忙不迭奔下山,回神庙。
他主人还等着他送完信起出远门呢!
可想而知,醴泉是多好面子,才不肯当着别人面,bao露自己是文盲事实,他攥着信件彷徨不安地询问山涧中生出部分灵识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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