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什不好吗?”
将夜皱眉嚼着,也往他师尊嘴里
他压在心底直没问出话,也找到答案般。
床上床下,将夜表现都绝不止是仅拥有某半魂灵,他晓得他将夜已经记起很多。
少年卷起袖子,小臂在满手焦黑土壤衬托下极白皙,他抬起手背抹把额上汗,抬头就瞧见他师尊袭白衣,抱臂倚靠在门框边上。
云谏感知到他看向自己,问道:“你累不累?过来喝点水吧。”
树屋外檐棚是架郁郁葱葱葡萄藤,那是被云谏用灵力催生出植物,繁茂藤棚下是木墩削平后桌凳。
如此过去好多时日,除云谏覆盖着白绡双目让将夜每次看着心底就很难过之外,切安好。
他们倒像是在此隐居,不问世事,安宁祥和地过日子。
唯让将夜担心是腓腓和小青藤安全,但火凤衔来他们书信,说腓腓带着小青藤脱险,已经在赶来与他们汇合路上。
将夜终于松口气。
魔域天空虽极压抑,这里虽然很不适合人类居住,但他和他师尊到底不是普通凡人,适应适应也没那难。
“声音大?要不是你那折腾,至于那样吗?”
关于外界那些对云谏不利传言,将夜以前想过要澄清,要替他师尊挽回风评。
可他发现再荒谬谎言也会有人相信,他们不是相信这件事本身,而是相信这件事给自己带来损失有多严重。
利益驱使下,澄清真相近乎不可能。
况且他如今魂灵尚未完全融合,身体虚弱,什事都做不就算,还给他师尊添乱。
云谏走过去,给将夜倒杯水。
还没说什,少年就丢下手中花种,忙不迭奔过来,皱眉道:“你别烫到手!”
就算知道云谏依靠神识样能视物,将夜还是心疼地不行。
云谏湿润布巾,捧着将夜手点点擦干净污泥,浅笑道:“无碍,栽种这多花草,看来你是真打算在这里长住。”
说着,往将夜嘴里塞颗浆汁鲜美葡萄。
将夜甚至让火凤去外面找来些花种,撸起袖子就在树屋外栽种起来,漆黑焦土不适合凡种生长。
但没关系,将夜记得千年前在彤岫山时候,自己是如何用他灵液灌溉草木,因而就算环境恶劣,他悉心栽种草木也能发芽生长。
将夜认真栽种着绿植,云谏这个时候就倚在门框边,用神识看他。
但到底没眼睛,不能真实地看清将夜面容,不能捕捉他每个笑靥和表情,只能感受到将夜在何处,在做什。
仅仅如此,就已让云谏极为满足,记忆仿佛迭回千年前彤岫山。
就像这次,他离开云谏视线还不到炷香时间,就被掳走。
将夜在搞清楚般人不敢随意进入魔域后,终于松口气,甚至生出躺平心态。
就算魔域环境很差,百里荒芜,草木枯萎,就算天空日日被魔瘴遮蔽,不见晴朗,但只要云谏不在意外面发生那些事,他也可以安安心心在这里住下去。
不晓得是不是云谏神魂中融他部分魂魄,他们每次做完,将夜都觉得艰难相融神魂被安抚很多,就算没有彻底融合,也不会让他太疲惫。
云谏也发现,便更有理由拉着他,让他下不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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