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颔首:“就算什都不做,他们也不会停手。”
“那小将夜呢?他知道吗?”
“别告诉他。”
说多,只能惹来操心,甚至给将夜带来危险,
如今不过是再体验次罢,况且他都有经验,没什好难过。
“好啦。”步凌尘挥挥脏兮兮袖子,沙哑着嗓音,副慵懒姿态道:“天快亮,你快回去吧,要不然他看不到你就该着急。”
也不知是不是太累,步凌尘神识都有些恍惚,他记忆像是溯洄从前,目泛哀伤。
潜意识下自言自语道:“云谏,你真是好运气,小将夜肯定爱惨你,总为你着急,看不见你会心慌……不像那时候……”
“他……他太有目性,比不上他研究那些法则规律,比不上他醉心钻研奇门遁甲,甚至连他撰写话本,编造故事都比不上……”
可他又为何……
云谏戳破这层隐秘窗纸,说:“你其实很在意他,要不然又何必为个分道扬镳陌路人赎罪?不怪你,能分得清你和他区别,你也知道是怎想,可你还是不停偿着他罪,足以说明……在你心中「偿罪」是你和他唯羁绊。”
偿罪——是你和他唯羁绊。
“你怎……”
步凌尘闭闭眼,抬起胳膊遮在额前,有些凄苦地笑道:“云谏,你这张嘴真是毒。”
他干脆躺在地上,望着猩红天空,又望向双目覆白绡云谏。
“你眼睛……也和他有关,……替你看看吧……”
“不必。”
云谏打断道:“亲手剜去,很干脆,没有修复可能性。”
步凌尘当然知道,他修医千年,只眼就能看明白,这双眼睛没救,但他……太歉疚。
“他专注从来不会在身上,有时候想,他是不是……他其实……根本就没那喜欢呢?”
“呃……”情爱事,很难看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云谏不觉得自己有什建议能帮到步凌尘。
步凌尘也不指望得到什回答,他倏然扯唇笑下:“算算,提起来也没什意思。”
“云谏,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是真打算反击吗?”
云谏没有否认:“千年前,他害死将夜,千年后,他又来,不会放过他。”
魔域没有生灵,到处都荒凉地很,喘不过气时候,连风都不会怜悯地吹来。
“嗯。”步凌尘喉咙滚滚:“应该。”
云谏还要再说什,却被步凌尘打断道:“不会殉他,千年前就以为他死,不死只是不想去下面见他。没区别,是说,现在和千年前没区别……”
千年前,他什感受没体验过?
“云谏,等找到开启聚魂灯钥匙,等小将夜好起来,还你眼睛。”
“怎还?”云谏沉默会儿,皱眉说:“你就算扣下自己眼珠子,也不见得能复明,别想。”
“呃……”步凌尘确实是这打算。
明知他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云谏事,明知自己早就在千年前就当道侣已死,明知重新回来那个人,自己是不可能与他破镜重圆,明知风无幽做事都不该被他全权揽在自己身上去愧疚。
他嘴上说着道侣已死,说着不爱,不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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