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不得不信任奉衣,他能看得出来云谏也是信任这个人,事到如今,他就赌回,他敢试。
“表少爷不用害怕,不会对你们不利,尊主是信仰,是苟活人间多年唯执念。”
“嗯。”将夜垂睫,目光始终没离开陷入昏迷之中还疼得眉头紧拧,浑身痉挛云谏,“他信你,就信你,有什办法你说吧。”
“醴泉泉眼甘露可与镇神钉抗衡,需要你滴心头血。”
这不难,在彤岫村时候,云谏就为促使他提早活过来,生生将刀刃戮进心腔,为他掏出心头血。
将夜到底是关心则乱,他太慌张,又急又心痛。
“是不是拔那钉子,他就不会被囚困折磨?拔完以后再替他梳理灵脉可以吗?……”
“不样!尊主修为太强大,即便被封印神力,他最多也只能被压制在大乘期,而不是筑基期。
若这力量释放开来,必须要有位比他修为更强大神祇护法,否则,谁也帮不他。”
“那、那怎办?怎办……”
边肩头镇神钉在与云谏力量拉扯着,根本不顾及宿主死活,将伤口挣扎出片血肉模糊,甚至锁骨都被撕扯地斑裂出碎纹。
将夜唤不醒他师尊,又不知该求助谁。
门被敲响时,他还是恍惚,根本没听见般。
直到外头人开口说:“表少爷开个门,是奉衣。尊主状况或许有办法缓解。”
门豁然拽开,砰地声撞在墙上,摇摇欲坠。
他能那对将夜,将夜又怎会吝啬?
将夜刚要掏出匕首往心口扎,奉衣又道:“表少爷与尊主不同,尊主虽被囚禁人间,却依旧是神躯,他这做或许无恙,但你这具身体是后来凝成,虽有神魂,却是肉体凡胎
“表少爷信吗?”奉衣说:“晓得解救尊主方法,但做不到,唯能做到人只有你。”
奉衣看着将夜迷惘慌乱眸色,他明白将夜对云谏在意程度,这点也在他算计之中。
他继续道:“九天上醴泉从不是什不详之物,他只是太强大,滴雨露便能润泽万物,那些卑贱神族又怎承受得住天地灵物恩赐呢?所有对他们而言不利因素都是威胁,都要避之不及,除之后快……尊主也是,他携着涅槃神力破壳,只因太强大,只因被他人害怕,就为他批命祸殃……”
奉衣对将夜说:“表少爷与尊主倒是天生对,只有他不惧你雨露,而你又是唯不在意他祸殃命格人。”
“要怎做?”
湿红眼眸少年站在奉衣面前,压抑着哭腔焦急道:“怎做?要怎做?”
奉衣看眼云谏肩头创伤,显然也有些意外,皱眉道:“尊主已经拔掉过枚镇神钉?”
将夜愣下:“这不是什好东西,是不是将另枚拔掉,他就能摆脱束缚?”
“幸好你没那做!”奉衣瞧见云谏肩头松动另枚摇摇欲坠钉子,拧眉道:“镇神钉封印着尊主修为和神息,已有千年,若是贸然拔掉,突然释放力量会撑破他灵脉。”
奉衣望眼将夜,解释道:“就像你身体内力量样,你被秘术压制修为,封困在筑基期,这修为朝还给你时候,若无尊主替你疏导灵脉,你早就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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