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房间中两人皆是怔,汪峦脸色更是变得煞白,无意识地攥住祁沉笙衣服。
祁沉笙很快就发觉他异样,不由分说地拉过汪峦掩着唇手,看到却是刺目红血。
“这是怎回事!”
自重逢以来,汪峦头次见祁沉笙这般失态,仿佛终于看到几分过去影子,但他却只是含糊地说道:“没什,只是咳得急点……”
“这样多久?”祁沉笙显然没有随他糊弄意思,脸色比之前更为深沉,声音也很是吓人,但紧扣在汪峦腕上手,泄露他剧动心绪。
“没多久,”汪峦仍是躲闪着,却说出实话:“今天早上,才发觉。”
并不理什新z.府剪发令,也不扎前清时长辫子,只蓄着头长长地青丝。
祁沉笙就很是喜欢他这般,有时即便忙得夜里没能在他身边留宿,第二天也会早早地蹭过来,缠着给他梳头发。
那时祁沉笙,像极春日里暖阳,照在他心里,无时无刻不是明亮而轻快。
只可惜,终究还是被他毁。
不知何时,祁沉笙也隔着镜子望向他,而后慢慢地凑近些,闭上阴郁双眼,深深地嗅着汪峦短短发丝。
“早上?”祁沉笙灰败残目动不动地看着汪峦,起伏呼吸仿佛在强压着什,片刻后他狠狠地转头,向门外喝道:“丰山,你看看回春堂大掌柜到吗!”
丰山脚步声,在门外匆匆响起:“还没呢,二少爷。”
“但是刚刚警察署人,给您送张相片来。”
祁沉笙此刻显然毫无心思应付警察署事,转头低喝道:“相片放到书房,去催回春堂大夫。”
丰山向来是极赶眼色,可这次却难得坚持道:“二少爷,您还是先看看那相片吧!那上头……那上头有个‘汪’字印!”
“九哥味道还是跟以前样,好像什都没有变。”
他终于开口,说出今天第句话,而后又像是有些遗憾地,拨弄些许汪峦头发:“只可惜剪短。”
“是短,”汪峦目光从镜中移开,稍稍侧身看向真实祁沉笙,失神地笑笑:“和以前不样。”
说完,他便觉胸口闷痛,下意识地捂住嘴,压抑已久咳嗽复起,直咳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口中又尝到腥甜。
汪峦暗道不好,缓过气却不敢松开手,想要趁祁沉笙不注意掩饰过去,可两人相隔这样近,又怎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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