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发出声脆响,瞬间整个碎裂成污血,黏腻而冰凉地,溅到她们两人脸上。
赵庆雅终于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莱娜也怔怔地,像是回到什噩梦中,半晌后才安抚地拍着赵庆雅肩膀:“庆雅,事情已经过去,不会有事。”
“今天可是你生日,许多人都在等你呢。”
另边,汪峦与祁沉笙正沿着临水长廊,往那摆宴厅
她不经意地抬手看,却见手上细腻温润白玉镯,竟如女子皮肤般,裂开道深深地伤口,从中溢出猩红发臭暗血,已经沾满她手腕,滴落到她崭新衣裳上。
赵庆雅浑身颤抖着,转头望向小几,只见被打开盒子中,只完好白玉镯正静静地放在其中。
她突然想起什,恐惧地睁大眼睛,拼命地想要将手上镯子取下,可那沾血玉镯,滑腻地令她根本握不住,无论怎样都死死地卡在腕间。
“是她,是她!”赵庆雅终于克制不住心中害怕,失声尖叫起来。
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赵庆雅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是个金发碧眼德国少女,似是听到她叫声,匆匆跑来。
畅泉园东侧楼阁中,赵家小姐赵庆雅正坐在梳妆台前,用梳子点点打理着她新烫卷发。
小丫头碧玺匆匆忙忙地从门外跑来,附在她耳边急声道:“小姐,刚刚听前头人传,祁家二少爷带个男人来赴宴,还口口声声说那是他夫人呢!”
赵庆雅闻言,将手中梳子放回到梳妆台上,并不怎在意地说道:“那不正好,前儿就跟爹说过,与祁二少统共没见过两面,这婚事本就不合适。”
“可,可,”碧玺听后还是着急,不断地劝说着:“咱们这云川城里,哪有比祁二少更好,小姐您就真不--”
赵庆雅与那小丫头说不通,便只是摇摇头,转而又开始对着镜子描眉毛:“有工夫说这些,不如去柜子里帮找找,去年那只白玉镯子也不知道搁哪儿去。”
赵庆雅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跌跌撞撞地向她扑去:“莱娜救救,是她回来!”
莱娜脸上也划过丝震惊,但她很快就强自镇定下来,扶住赵庆雅身体安慰道:“发生什事,庆雅?你说谁回来?”
赵庆雅颤抖着抬起手,将那白玉镯子送到莱娜面前:“这是……这是她镯子。”
“去年爹送对白玉镯子,可其中只摔裂,就随手给她……没想到,没想到……是她,是她又回来!”
莱娜面容也出现刹扭曲,但她迅速反应过来,将那玉镯狠狠地从赵庆雅手腕上撸下,用力向边扔去。
碧玺无奈地撇撇嘴,只好按着赵庆雅吩咐,寻好会才找到只红木匣子,因着梳妆台上东西太多,就随手放在赵小姐身侧小几子上。
“小姐,再去前头听听消息。”
赵庆雅摆摆手,让小丫头自己出去。手继续勾着眉眼,手去摸小几上玉镯子,也没怎看清,便随意地往手上套去。
窗外又下起雨来,那难得晴朗傍晚,终是在复归梅雨中,潦草地结束。
赵庆雅戴好镯子后,继续对着镜子描眉,忽得感觉手腕上湿湿,好似有什冰凉而黏腻液体,正缓缓地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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