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笙心中火气霎时间烧得更旺,他冷笑声,端起汪峦手中咖啡杯就泼上去。
“啊……啊!”张茆叫声顿时又转个急弯,终于被烫得清醒过来,对上祁沉笙几乎凝为实质目光,顿时抱头缩回沙发下面。
“沉笙--”汪峦被张茆反应惹得哭笑不得,又无奈地回望向祁沉笙,捏捏他手指。
可祁沉笙却没有半分心虚,反而转身就将汪峦抱得更紧:“还是把九哥再关起来吧。”
汪峦看着祁沉笙模样,狠厉得让人生怕脸上,却显出几分年少时与他浑闹神情。他不禁摇头笑笑,心中也生出些许作弄意思,于是半伏到祁沉笙耳畔轻声道:“可没说过,不让你关……只是眼下,沉笙你把关起来,又能做什呢?”
而奶香更重些。
他喜欢咖啡味道,但又是半点苦味都不愿尝,故而每次都或添方糖,或兑牛奶,总归是把那苦味压住,才肯入口。
这些年过去,祁沉笙到底还是记得那样清楚。
“大夫说九哥现在吃不得太重甜,就先不加糖,”祁沉笙说着,又从碟子里挑小块蛋糕,端到汪峦手边:“若还是喝不顺,就尝尝这家蛋糕吧,听家里姊妹说起过,味道还可以。”
汪峦点点头,刚端起杯子还未等送到嘴边,冷不防地自沙发后面,突然传出“呀”声大叫,险些惊得他打翻杯子。
祁沉笙闻言先是愣,可片刻间残目中又显出阴谲之色,他转头吻咬上汪峦唇,右手缓慢而暧昧地抚过汪峦腰背,而后低低笑着说道:“把九哥关到,能做那日就是。”
祁沉笙眉头皱,安抚地顺顺汪峦后背,转头向那里看去,却是张茆正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起来。
原来刚刚祁沉笙将他敲晕后,几个警员就暂时把他扶到后面,谁知他这会突然醒,也恢复神智,乍然想起昨晚事,后知后觉地吱哇乱叫起来。
“闭嘴!”祁沉笙听到他声音就心烦,暗想着方才还不如就那让他傻下去,谁知正是因着这怒喝,张茆应声转过头来,两眼也不知怎得,正对上也正在看他汪峦。
融融春光下,丝绒沙发上,病弱美人斜目而望,身畔细密花纹长衫散散垂落,像是淡金长羽舒展而下。
“啊……”张茆叫着叫着,声都不自觉地停,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直愣愣地就看着汪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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