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娜仿若木偶般点点头,握着刀子手慢慢抬起,伸向却不是蛋糕,而是自己睡裙下小腿。
“快点,莱娜,哥哥要等不及。”尤利安再次开口催促着,他笑容依旧是那温柔,温柔地脸皮仿佛下刻就会掉落下来。
“好,好--”莱娜低低地应着,手上却并不怎灵活,锋利刀尖个不稳,深深地穿入肉中。
这突然而来剧痛,换来她瞬间清醒,莱娜眼中划过丝光亮,很快就要消失而去。
可就在这时,沉寂已久房门,却被人惊慌而焦急地敲响:“莱娜小姐!莱娜小姐!”
“哥哥,们回德国吧……不要留在这里,们回去吧。”莱娜声音中,带上浓浓恳求。
她不要管究竟是不是梦,她只想与哥哥起,逃离这切。
“好,们回去。”
“很快,你就能回去。”尤利安话,仿若催眠安魂曲调,在莱娜耳边慢慢响起。
她眼前景物开始慢慢变化,仿佛真与哥哥回到家乡。
“莱娜,你醒。”黑色人影从房间角落中走来,猩红液体流淌在他脚边,所过之处,在昂贵木地板上,留下排血色脚印。
莱娜眼中尽是迷蒙,她恍惚地从床上坐起,厚厚被子随之掉落下来,露出她满头凌乱发丝,还有沾满汗水脸。
“莱娜,为什要躲在被子里面呢?”黑色人影终于走到床边,他带着温柔笑容,牵动僵硬脸皮,而后伸出手来慢慢地抚摸着莱娜金发,缕缕被血红浸湿。
可莱娜却仿若无知无觉,她茫然地抬起头来,口中喃喃着:“哥哥,做个梦。”
“梦见你……死。”
“先生……皮,不见!”
这突如其来叫喊,让原本就还未散去痛苦,骤然鲜明。
“啊!”莱娜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满是鲜血手,还有那深深插入她小腿中刀,身体因剧痛而抽搐起来。
这痛苦稍稍适应后,彻骨寒意仿若幽鬼般,漫过她身体。
莱娜甚至连抬头看眼勇气都没有,门外
华丽地毯上散落着他们儿时玩过积木,不远处壁炉中烧着旺盛火苗,桌子上摆着只切开蛋糕,并不锋利刀子还陷在香甜奶油中……
莱娜在尤利安搀扶下,摇晃着向那切走去,她目光似乎被那银色刀柄所吸引,步步只想离它更近,更近,而后轻轻地握住它。
“莱娜,为哥哥再切块蛋糕好吗?”尤利安声音,依旧在她耳边徘徊,像是世上最温柔蛊惑。
“多些奶油吧,让刀子贴着蛋糕轻轻地划动,那层奶油就会……滑落下来。”
“只要薄薄地层,就好。”
“是被那个女人害死。”
尤利安听后,依旧是温柔笑着,他拥抱着妹妹,更多血从他身上渗出,黏稠地沾染在莱娜脸上,手上……
他却像是颇为满意般,抬起妹妹脸,欣赏着她满脸血污样子,用手指轻轻抹:“可你也知道,那不过是个梦。”
“现在梦醒,哥哥还在你身边。”
像是被这句话鼓舞,莱娜呜咽着也抱紧尤利安,随着她动作,更多血如流水般,从尤利安身体里涌出,流淌到莱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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