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人逼迫她……或是她有什事,必须在那时去做。
“她出什事?”祁沉笙已经无心去听姚继汇继续扯什因果,敲下手中绅士杖,颇为直接地问道。
“她,她……”姚继汇脸又白好些,十分害怕说道:“她在岸边,被纸人拖下水,活活淹死。”
“或许是惹孽障,那赵瞎子没过多久就疯。”
“不是说河边不许有人吗?你怎知道她是被纸人淹死?”汪峦听出有些不对劲,便又问起来。
就这样,这每年鬼门关开时,纸车纸马过云水变成这条街巷里习俗。
“直到十来年前,赵瞎子突然疯,这才戛然停。”姚继汇深深地叹口气,算是将那些陈年旧事说完。
“可这些,又跟素犀有什关系?”众人还在思索时,张茆突然开口,“素犀是你们坊中织娘吗?”
少见,这次祁沉笙并没有嫌弃张茆多话,反而跟着看向姚继汇,等待着他回答。
姚继汇点点头,还是不太想提起那个名字,但当着祁沉笙面,又不得不说:“是,当年她确实是们坊中织娘。”
马,但也并不敢往外乱说。
直到鬼门关开那夜,赵瞎子当真在河边摆大片大片纸扎车马,甚至还有不少赶车纸人。
众人既觉得新奇,又不敢走近,只远远地看着岸上片白。
而到夜半时分,赵瞎子便开始边哼着调子,边往云水中丢纸车、纸马、纸人。
有胆子大,透着把窗儿开条小缝,便看着那原本十分轻巧纸扎,刚入水便沉半截,好似有看不见鬼差,在漆黑水里把它们向下扯。
可姚继汇还未等回答,便听门外传来“哒哒哒”皮鞋走动声,那人很快就走到门边,颇为赞成地说道:“大哥,你怎又在说那些唬人事。”
汪峦转身看去,竟是直在外忙碌二掌柜姚继沣来。他换身黑色长衫,但举止间却并无半分古板,鼻梁上金丝眼睛平添几分严肃。
“二掌柜怎知道是唬人?”汪峦打量着起这位二掌
“她织布手艺极巧,人也生得好相貌,只可惜……”
“可惜什?”汪峦出声追问道。
“可惜……十年前,也不知怎,她非要回老家去。”姚继汇叹着气,摇摇头:“那时候还是先母当家,兴许是瞧着她个姑娘家在外不易,就许她走,还给不少赏钱。”
“但这姑娘也不知究竟是怎,多少好日子都没走,偏偏选着鬼门关开那夜走。”
汪峦皱皱眉头,这事确实蹊跷,且不说日子究竟如何,个姑娘家行路,怎会偏偏选晚上呢。
等到所有纸扎都下水,赵瞎子便拿着根长杆,赶着纸车纸马随水漂,他独自人沿着河岸向前走,口中仍旧哼着那诡异歌谣,在空空街巷中回荡。
“瞎老丈,开鬼门,纸车纸马过云水,阎王见笑开眼……”
那夜之后,那些出钱捐纸车纸马人,当真富起来,大家都传开,说是阎王真给报酬。
时间街巷里其他住户,也纷纷找上赵瞎子,可赵瞎子却跟他们说,鬼门关年才开次,要想捐车马,也需等到明年。
再者这件事,万万不能传出去,若是惹得阎王爷不高兴,那可是要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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