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姚继汇自然没有想到汪峦会这样问,他稍稍抬头,但大半面容依旧沉浸在昏暗中。
“说……提起素犀姑娘,”汪峦那点在听程岗时,所生出疑惑,此刻却如同生出藤蔓,缠绕到他心上:“大掌柜有何感想吗?”
小厅中,随着汪峦问出那句话,忽而静下来。
祁沉笙站在汪峦身边,与他起望着对面姚继汇,窗外雨更大,而笼罩姚继汇影
即便这样雨天,坊里织娘们也是要做工,汪峦随祁沉笙自廊下走过,耳畔雨声雷声之中,又夹杂上第三种声,那织机劳作声音。
兴许是得通报,姚继汇很快就提着长衫,沿着长廊迎上来。他也顾不得上次临行前,在汪峦身上扯出尴尬,见着祁沉笙,立刻焦急地苦求起来:“祁二少,您可定要帮找到继沣啊!”
“知道,们老三他混帐事做得多,可是继沣跟他不样,除当年素犀事外,他可是半点荒唐都不曾犯过啊!”
“要是继沣再出事,这个做大哥,就再没脸面活下去。”
姚继汇长吁短叹地跟祁沉笙说着,说起二弟事,他几乎都要掉下泪来。可本就是阴雨天气,再加上长廊遮挡,汪峦却忽而觉得,他神情似乎蒙上层暗暗影。
去后,事情就基本是二掌柜在管。”
“刚刚染厂那边要丝料,需得二掌柜亲自签条子才行,可坊里上上下下都找遍,就是没寻到二掌柜。”
“去问看门,也都说未见二掌柜出门……大掌柜着实是吓怕,生怕二掌柜也出事,所以就遣们来请您。”
说话间,三人已经坐上车子,没多久就来到天锦坊门前。
祁沉笙还是扶着汪峦下车,可手中却也又出现那根绅士杖。汪峦抬眸看他眼,祁沉笙没有多言,只是揽着汪峦走到天锦坊匾额之下。
“姚继沣是什时候不见?”祁沉笙着实听不得姚继汇苦求,虽然已对此处失望至极,但为着素犀事,还是问起来。
“这,这们也不好说。”姚继汇弯腰引着祁沉笙与汪峦,终是走到长廊尽头小厅中,随着木门关闭,眼前便更是昏暗。
“刚下雨那会子,还去看过他……唉,自从昨天二少您提到素犀姑娘事,继沣他就心事重重,实在是怕他想不开,这才想去多看看他,可谁知还是出事。”
姚继汇儒弱多年,仿佛连说出话,都少着几分气势,仿佛也要融入到那雨幕中,隐藏于小厅昏暗角落中。
汪峦凝眸望着他阴影中脸,心中忽而升起别样情绪,他像是毫无征兆地开口:“那大掌柜呢?”
耳边雨声依旧纷杂,伙计赶眼色地为两人撑起伞,而祁沉笙手杖,也再次重重地落到地上。
“咚,咚,咚--”
当那空洞声音响起时,汪峦并不觉得意外。想来对岸那阴私勾当做得火热,水之隔天锦坊,又怎可能毫不知晓,毫不动心呢?
“祁二少,怎?”打着伞伙计并不知其中关窍,只是见着祁沉笙与汪峦在门前不走,不由得又心急起来。
“没什。”祁沉笙收回手杖,目光如含冷刃般凉薄,但终究只是短短地应声,便揽着汪峦迈入天锦坊门槛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