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笙瞧瞧手杖,仿若警告地冷看它眼,那苍鹰挥挥翅膀不满地叫几声,还是将抓着黑鸟笼,将金丝雀送到汪峦身畔。
汪峦睁开有些干涩双眼,靠在祁沉笙怀中稍稍转身,便看到黑笼中金丝雀,尽管它如今狼狈不堪,但与他锁骨之下纹身,神形俱是相似。
“沉笙……”他不禁咳嗽几声,又怕压到祁沉笙伤口,便微微敛着力气,轻声问道:“这就是身上执妖吧。”
“是。”祁沉笙倒也不隐瞒,只是面色复杂地,看着锁着金雀黑笼。他早该料到,那汪明生敢
此时此刻,那血面眼睛已经融噬,血口徒劳地张着,却因痛苦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祁沉笙知道,眼前这血涛声势虽大,但终究只是汪明生执妖分|身,对方之所以这般有恃无恐,就是把持住这点。
但--祁沉笙嘴角,缓缓勾起个阴狠笑,他最后用着颇为叹息口气说道:“汪家主见面礼,就替九哥先收下,眼下再备份小小回礼,望您莫要嫌弃。”
“嗞拉--”
星阵熔噬声随着祁沉笙话语,越来越刺耳,血面最后轮廓也模糊溃散,化为污浊猩红浓血,四下流淌而去。
将绅士杖骤然划出,四星连缀光阵随即如符咒般,深深地烙刻入血涛之中,顿时发出烧灼般嗞拉巨响。
“啊--”嘶哑而残破声音,自血涛中闷闷地传来,张巨大面孔随即慢慢浮出,猩红嘴猛地张开,发出骇人狂吼。
那血手终究为星阵所熔断,苍鹰抓着黑笼挥展翅膀,不多时便飞回祁沉笙身边。
血涛中面孔还在起伏喘息着,祁沉笙却抱着汪峦,向它慢慢走去。
“祁二少,”应是察觉到祁沉笙靠近,血面稍稍停歇片刻,而后慢慢地说道:“好久……”
而与此同时,远方阴雨中,间灰砖垒砌而成教堂中,突如其来闪电击碎彩绘玫瑰与十字架玻璃,身穿黑色长袍神父捂住自己额头,发出痛苦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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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渐渐消失声音,昭示着暂时而来结束,汪峦身体中涌动灼热,也终于慢慢散去,他发丝几乎都为汗水所浸透,此刻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疲倦得厉害。
苍鹰收拢它巨大羽翼,守在黑笼旁,目露好奇地瞧着里面惨兮兮小金雀,时不时转头看看祁沉笙怀中汪峦,漆黑鹰眸中现出然--
果然,模样。
“好久不见,”祁沉笙淡淡地打断他话,可随即话语却转:“不过,们这还算不得见面吧。”
那血面听后,竟嗤嗤地笑起来,每笑下那星阵落在其上烙印便更深分,但他却毫不在意,边笑边说着:“是,不算……还未到与祁二少见面时候,自然不能太过唐突。”
“可,已经忍不。”祁沉笙灰眸之中划过狠色,怀中汪峦自认出汪明生后,生生地挨着身上灼热。
他握紧细长绅士杖,满腔怒火随即宣泄而出,深入血涛星阵迸发赫赫剧光,如万千利刃将血涛戳得分崩离析,飞溅而出血水如大雨般落下。
“你觉得,这般便伤不到你,是不是?”祁沉笙为汪峦擦拭着脸上落血迹,似是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再无力凝聚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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