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思量片刻,不想回祁家头天就闹出事端,就轻声劝道:“说不定是修屋子人,想讨个吉利随意留,生这大气干嘛?”
“他们不会有心思放这个,完工后亲自过来检查过,”祁沉笙残目扫过厅堂里站着下人们,又走几步,将汪峦安放在椅子上,“况且祁家不信这个,也从不许有这些东西。”
“你们没胆子做这些,背后必定还有别人,”他声音越发严厉,脸色也放下来,面上疤痕与残目使得祁沉笙气势上越发骇人:“现今如实说,只去找主使那人麻烦。”
“可若是不说,又被查出来--”
“
汪峦身子又颤又软,却偏就连声音都发不出,眼眸生生被祁沉笙惹得水红,只得往他怀里倒去。
“这下子,九哥可该乖乖说吧?”祁沉笙自得地将汪峦揽抱个满怀,手却仍旧未从他腰间移开,继续吻着他耳畔问道:“喜不喜欢这里,嗯?”
汪峦当真被折腾得半分推拒都不能,只好轻轻咳喘着,靠在祁沉笙肩头喃喃道:“喜欢,喜欢就是……”
“九哥早这般不就好吗?”祁沉笙似又笑下,连灰色残目都泛着波澜,他手上又用些力,将汪峦整个横抱起来,“放心,不闹,这大半上午也该累,带你去歇歇身子。”
说完,便穿过柳丝青帘,向着那屋舍处走去。
看看还有哪不合心。”
临近晌午,汪峦觉得日头晒得越发不舒服,只想着快些进去找间屋子,好避避暑气。
却不料进院子,刚转过小照壁来,便觉得阵清凉扑面而来,抬眸看时便见着那院子正中,竟全引活水,凿成方清池。
四下又有垂柳掩映着屋舍,环绕于水池之畔,将热辣阳光也挡去七八分,当真是凉爽沁人。
“你这又是费多大力气?”汪峦回望着身边祁沉笙,他可不认为这院子里本来就有水池,必然是祁沉笙因着他才折腾出来。
几个留院洒扫小丫头听到动静,赶紧推开房门,要迎他们进去。却不想汪峦衣摆恰从祁沉笙手臂上垂落,起伏间不知扫到门框上哪处,竟悠悠地飘下张黄纸来。
祁沉笙倒是不曾留意,但汪峦靠在他肩上正巧瞧见地上东西,下意识地又看两眼:“这是什?”
祁沉笙闻言随意回头看,随即便皱起眉来,他当然认得,这可不是什普通黄纸,而是道士画印符纸。
“这是怎回事?”
汪峦起先还没当回事,可听着祁沉笙声音却骤然冷下来,周边几个小丫头更是吓白脸,纷纷摇着头。
“九哥别管费不费力气,”祁沉笙垂眸与他对视着,不禁笑下,扶着人往那柳荫小亭里走:“左右不过是找来匠人动得工--”
“九哥只告诉,喜不喜欢就是。”
“不过是回来住几天,以后空下多可惜。”汪峦雀眸微合,偏偏不遂祁沉笙心意,碎碎地念叨起旁。
可不想刚说几句,背上便觉乍然压,整个人被抵在凉亭柱子与祁沉笙之间,竟是躲无可躲。
坠着翠叶柳绦如青帘般,散散垂泻而下,好似要将两人隔绝其间,祁沉笙寻着汪峦腰上某处,故意若轻若重地按揉下去,却又坏心地将对方呼之欲出轻|吟,没于唇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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