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她最近总是听见鬼婴哭,可不就是报应来吗!”
汪峦看着她脸愤愤,几乎恨得咬牙切齿模样,却并不同她说什,而是转身问英桃:“纪姨娘撞邪事,在东院里传得当真有这厉害?”
英桃没想到汪峦会问她这个,但也很快就规矩地回答道:“是不少人都知道,这边院子里姨娘丫头多,消息瞒不住。”
汪峦听后点点头,然后轻咳几声,目光才又落回到前来告状小丫头身上:“你是怎知道这些事?”
小丫头显然已经想好说辞,再加上汪峦温和,她几乎没有什负担地说道:“是妹子香月说。”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外头传来另个小丫头声音:“英桃,你就让进去见见二少爷吧。”
“真有事要对他说……纪姨娘落得如今,实在是她报应。”
这话说有意思,反正院子里找不到异样,祁沉笙索性就揽着汪峦,打算去听听这小丫头能说出什花来。
两人刚走出院门,那被英桃拦住小丫头,就忙忙地跳起来,向着祁沉笙使劲招手:“二少爷,二少爷知道纪姨娘事!”
汪峦抬眸打量着她,与英桃差不多同是十六七样子,但衣着却很黯淡,应当是个粗使。
前几次事后,汪峦心中其实也做准备,可当他真切地走进这方院落时,仍旧是觉得莫名。
这种莫名并非来自于某种异样,而恰恰相反,切都太过寻常。
院墙边石榴树还在开着红花,零零散散地落半地。雀鸟飞来啄食着窗下无花果,见着他们进来,就阵扑腾地走。
正房矮矮,檐下还有三两燕子窝,只是此刻也半开着门,依稀还能望见里面摆设。
汪峦与祁沉笙对视眼,推开镶着玻璃门,走进去。
“当年们姊妹
祁沉笙用绅士杖向英桃示意放开她,等到那小丫头冲到他面前后,才垂眸看着她淡淡地问道:“纪姨娘事,你想说什?”
小丫头之前准备不知多少话,可就是被祁沉笙残目那看,就哑声说不出,瑟瑟地低下头:“,是正巧看着二少爷往这边走,猜着您是来查纪姨娘撞邪事,所以才过来。”
祁沉笙没说什,只是抬抬下巴让她继续:“纪姨娘,她这全是报应!”
“怎说?”
“起先是伺候于姨娘,三年前于姨娘有孩子,冲纪姨娘宠……所以她就动歪心思,害得于姨娘孩子没。”
屋子里也并不大,左右不过三小间,往里头走走便能看到那挂着多子多福帐子床榻,床脚边还扔着只绣棚,汪峦俯身捡起来瞧瞧,上头绣是几尾锦鲤,大小约莫是给孩子做肚兜。
他虽然并不精通这个,但也能看得出针脚十分凌乱,要是绣工太差,要便是绣心神不宁。
祁沉笙上前打开床头小柜,只见里面塞着各种符纸符水,成色大多纷杂,应当是从不同地方求来。
“看样子……这纪姨娘,当真是觉得自己中邪。”汪峦走到祁沉笙身边,看着那满柜子黄纸鲜朱砂符,虽说知道是驱邪,但也难免让人觉得邪性。
整间屋子就这大,再找下去也未必能找出什,况且祁沉笙也并未感觉到执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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