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峦眉头稍皱,抬眼与祁沉笙对视眼,祁望祥这话中分明是隐去什。
但眼下他们已经来不及再细想,只见自鬼婴身上流下血流,在祁望祥身上开始如长蛇般翻涌扭动,转眼便化作几根长长血脉锁链,其中根首端连接在祁望祥身上,尾端牵制着鬼婴。
而另有根锁链同样自祁望祥身上而出,连接却是团血液凝成虚物。
汪峦几乎聚精会神
祁沉笙完全没有制止祁望祥意思,只是抱着汪峦,冷眼看他继续疯癫。
“在这祁家,你们活得像是神明--”祁望祥再次指着祁沉笙与祁辞,而后歪歪倒倒地斜行几步,又指向祁暮耀如蓉等人:“你们虽然过得差些,但好歹还是个人--”
“而呢?”他终于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指指自己:“……就活得像是个鬼样。”
“当年,还不如直接病死算,没有人问过想不想这样活着,这样每天……”他低头看看还在地上蠕动鬼婴,目光中尽是恶心与嫌恶:“每天要与它在处,靠着它活下去。”
“你们有没有闻到它味道?”
自离开,其实是在暗中盯着不肯与祁沉笙他们同行人,以防万。
“你笑什!”祁望祥眼中怨毒几乎凝为实质,他瞪着祁辞又看向祁沉笙,“最想杀,就是你们!”
“星监……星监……这世上怎会有这样荒唐不公东西?”
祁辞刚想开口,却见祁望祥径直向他疾行两步,狠狠地指着他吼道:“你原本连祁家人都不算,就因着承星监位置,老太爷恨不得将你捧上天去!”
“可笑你后来混账到去玩男人,他居然连句重话都不曾有,就因为你是星监!”
“是臭……腐烂味道,每呼吸口,所闻到都是这样味道--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根本也是个死人,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恨老天不公啊!你们能活得像神,像人,而只能是鬼……们明明都生在这祁家,为什会有这样不同……”
“那你也不至于杀人啊!”祁暮耀几乎要被祁望祥这样病态癫狂情绪感染,他将妹妹护到身后去,自己冲上前几步:“大哥可有点对不住你地方?们兄妹可有点对不住你地方?”
“你自己不想活,就要拉上手足姊妹陪葬吗!”
“是!”祁望祥口应下来,他把抓起地上鬼婴,任凭它腥臭血,蜿蜒如蛇流到他身上:“就是活不成,所以要拉你们这些神、这些人陪葬!”
“还有你!”他转而又指向祁沉笙,声音越发癫狂,病弱多年身子根本撑不住这般,几乎要到下去:“祁二少……好个祁二少。”
“你又做下多少荒唐事,你娘留下半个家底子都祸害出去!瞎只眼睛连滚带爬回来,却成什星监?!”
“星监……星监,就仗着这个位子,你转眼又成在祁家横行霸道二少爷!”他猛地笑起来,口角却溢出血迹,目光更为不屑地看向汪峦:“还有你抱着这个玩意!”
“你知不知道,家里家外都传成什样子,你祁二少不要脸面,何曾想过祁家其他人!”
“好好,还是因为星监……星监,你居然还能堂而皇之将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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