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峦也摩挲着绛石戒指,沉下心来思索道:“若论起收留孤儿,应当都是由修女嬷嬷照顾,所以比起那几位神父,觉得她们更能提供金丝雀生前线索。”
祁沉笙食指收起,按在那摞纸张上:“好,就听九哥。”
他们再次离开房间,在走廊尽头沿着楼梯,向下走去,不多时就来到教堂大厅中。
仅仅夜之间,教堂大厅便再看不出昨日被烧灼过模样,木质座椅排排整齐摆放着,上面投落自花玻璃窗而下光影。
十字架与耶稣受难像,依旧高高地悬挂在最深处,悲苦地看向世人。
祁沉笙看着他这般模样,故作老实地说道:“当真,还是以九哥身子为先。”
这般汪峦才将资料拿开,却不想那纸张刚刚离开脸,唇上却又被祁沉笙点吻下。
“沉笙!”
祁沉笙眯着灰色残目,此刻才算堪堪满足般,手拿过资料,手拥着汪峦:“好,九哥不是要查金丝雀事嘛,如此可不好再耽误。”
汪峦当真是又气又笑,苍白脸上都染几分薄红,眼看着祁沉笙那副本正经模样,当真没再作弄他,才暂忍下愤愤,与他同看起剩下资料来。
嘴角。
这起初只是浅浅安慰似触碰,却在祁沉笙将他拉入怀中,低头深吻刹那,变味道--
几页薄旧纸张随着他们动作,散到地上,又伴着他们浅浅交错呼吸声,被秋风吹起。
许久后,风停纸落,祁沉笙才揽着汪峦稍稍放开。
“真不知道,沉笙你整天在想些什。”汪峦忍不住咳嗽几声,无奈地枕着祁沉笙肩膀摇摇头。
因着不是礼拜日子,教堂里并没有什人,就连汪明生与汪五,也不见踪迹。
当他们从侧廊走入时
何城东搜集几位过世神父信息,但年代均较为久远,应当与金丝雀扯不上太多关系,所以就也被翻过去。
紧接着就是关于修女资料,因着她们并不比神父们那般多在外露面,所以能查到信息更为有限,最为清楚不过是知道,如今算上莱娜在内,修女不过八位。据说威尔神父直觉得教堂内修女过少,所以想要积极传教,但效果却并不好。
在那之后,还有份较为特殊,就是他们刚刚在墓园碰到老头。
他姓万,年轻时不知怎突然疯,家里人把他送到教堂来才好起来,此后他就直在教堂后面看守墓园,算来也有快三十年。
所有资料都看过后,祁沉笙将它们理顺起来,放到汪峦手边,食指不轻不重地扣着,若有所思地说道:“九哥想要从谁开始问起?”
“还能在想什,”祁沉笙还是留恋着汪峦味道,拥着他怎都不肯松手:“自然是时时刻刻,都在想九哥。”
汪峦当真是被他闹得没脾气,可又时刻感觉得到金丝雀急迫,于是便用指尖告诫般点点祁沉笙下巴:“可是九哥现在要你多想想正事。”
祁沉笙灰色残目中,映着汪峦身影,刚要再吻下去,汪峦却拿起剩余资料挡住自己脸。
祁沉笙只得低声哄道:“好好好,九哥不闹,你这样用纸挡着脸,咱们还怎看?”
“当真不闹?”祁沉笙半信半疑地稍稍落下纸张,只露出那双灵雀似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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