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还是晚些,两人刚分开,就看到满脸严肃强忍怒意蒂姆嬷嬷,站到他们面前。
“两位先生,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用餐,”蒂姆嬷嬷声音并不算大,她尽管因着上午事,对两人还心存惧怕,但守卫戒律心却终究是占上风,她拿出往日训诫孩子们威慑:“但还是要说,请你们注意举止仪态。”
汪峦不着痕迹地往后斜斜身子,给罪魁祸首让出足够空间,聆听嬷嬷教导。
祁沉笙倒是并不怕蒂姆嬷嬷,但到底是在人家地方,被捉个正着,面子上还是要有个交代。
他弯腰捡起那只酒杯放好,对着蒂姆嬷嬷点点头,状似诚恳却毫无悔意地说道:“好,蒂姆嬷嬷,们以后会注意。”
他留意着周边,见其他人都在专心吃饭,并没有人看过来后,便扣住汪峦本就靠过来腰,而后说道:“九哥真想尝尝?”
汪峦望着祁沉笙逐渐逼近脸,似乎察觉到什,但还是点点头。
“那也不是不可以,”祁沉笙手轻轻在汪峦腰间抚动,而后斜眼看向桌上酒杯,言语暗示道:“九哥猜猜,怎样就会许你尝?”
“不如,就像是喝药时那样--”
汪峦眼眸微转,唇色虽然泛白却留下淡红齿痕。他瞧着正对面几个修女已经离开,年纪大些都威尔神父坐又远,至于其他人……
居然还摆杯葡萄酒。
汪峦倒是知道,洋人教会并不像国人佛道般,是可以饮酒,但没想到教堂中人这好酒。
不过……他垂眸瞧着那杯中,那深红色酒液,不由得也有几分心动,趁着祁沉笙不注意,悄悄地挪动着酒杯。
“怎,九哥也想喝?”可惜这般微小动作,还是没能逃过祁沉笙眼睛,那就被还未能移到面前,就被祁沉笙按住。
汪峦无奈地浅叹口气,早些年他不止喜欢甜,还十分好酒,特别是这洋人葡萄酒。
蒂姆嬷
细瘦手指托起属于祁沉笙那只酒杯,红色液体激荡着越发散出香甜,汪峦低头嗅着那诱人味道,却并没有将沉甸甸杯子端至自己面前,而是送到祁沉笙嘴边。
祁沉笙就着汪峦手,将杯中酒液饮而尽,而后牢牢地托住汪峦脖颈,还不等他用力,汪峦唇便已临贴过来,像是要唯恐那残酒尽去,非要尝尝最后余味。
祁沉笙自然不会让他轻易解这酒馋,揽在他腰上手更是紧锢,口中唇舌间更是纠缠着不放。
汪峦原本还托着空杯手乍然松,那黄铜质地酒杯便滚落在地,在相对安静地饭厅中发出着实不小声响。
汪峦赶紧推拒着祁沉笙胸口,祁沉笙总归不想把人欺负得太过,便随着他意愿,稍稍放开汪峦。
可惜如今生病后,他被祁沉笙看得紧,甜些东西还勉强能商量,酒是半点都不许碰。
“只喝点,让尝尝滋味。”闻着那酒液醇香,汪峦实在有些心痒,不由得软语调,附在祁沉笙耳边低语着。
祁沉笙是绝对听不得汪峦这般央求,此刻两人离得这般近,汪峦闻到是酒香,他能闻到却全然是汪峦身上檀香。
“沉笙,就点……”
汪峦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祁沉笙灰色残目越发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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