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山赶忙答应着照办,带着张茆离开,小会客厅中又只剩汪峦与祁沉笙两人。
壁炉中火越烧越旺盛,汪峦不禁半褪下身上白貂长裘,露出仍有几分单薄肩膀。
祁沉笙见状,却也不阻止,只是将汪峦又往怀中拥揽几分,用自己体温暖着他身子。
“沉笙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汪峦眼睛稍稍抬起,侧额抵着祁沉笙肩膀,恰能望见
直到好似撞翻什东西,后来张茆料想应该是围栏类东西,然后就觉得整个身体空,重重地向下坠去--
“是被看门大爷叫醒。”张茆心中泛起劫后余生感觉,那时候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离影棚大门仅有数米地方。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为防贼,门房边架起灯,将周边照极亮。
“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什女人……他们却都说没有。”
四五个看门人,都只看到他个人疯疯癫癫地从二楼搭好布景上,不要命般地冲下来,他们起先以为是进贼,可却从未见过当贼当出这架势来,所以才纷纷过来查看。
张茆那时候神智还极为混乱,想要赶紧离开这邪门地方,可看门大爷们却说他损坏围栏,拉着他怎都不许他走。
张茆脚好似陷入泥潭中,再迈不动步,他目光寸寸下移,最终落到女人掌心中。
“嗬嗬--”他听到自己陡然放大呼吸声,那原来根本不是什红色金鱼,而是是两只沾满鲜血眼球,后面还连着长尾般撕拉而出血管脉络,还突突地跳动着。
张茆几乎要吐出来,可他身后女人,却仍旧用冰冷双臂,紧紧缠绕着他脖颈,发出欢悦而渗人笑声。
“你喜欢小金鱼吗?”
“送给你好不好?”
无奈张茆只得浑浑噩噩地,掏出身上所有前,才好不容易从影棚脱身。之后他还是越想越怕,实在是顾不得什,大半夜就跑到小洋楼来。
终于将切都讲完张茆彻彻底底地瘫倒在椅子中,汪峦也不需要继续用金丝雀幻境安抚他,只是转头看向身边祁沉笙。
“们要去那里看看吗?”
祁沉笙若有所思地轻抚着汪峦后背,眼睛,又是眼睛--这看似巧合送上线索,是不是有些太过刻意?
“丰山,”祁沉笙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而是唤过在门外等候丰山,让他先把张茆带去休息,又交待道:“多找几个人看着他,天亮后就找张丰梁来把人领走。”
张茆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得发癫,他拼命地想要甩掉身后女人,可那女人就像是长在他身上般,怎都甩不掉。
那两只挂着血络眼球,也从女人手上“游动”起来,在他身边越发扰乱着他脚步……
“那后来你是怎脱身?”祁沉笙冷漠如旧声音,打断张茆回忆中噩梦,他如溺水般扬起头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可还是惊恐地不断试探看向自己身后。
汪峦指上碎金光芒,再次点点流溢而出,渐渐化作金丝雀模样,挥动着还是虚影翅膀,落到张茆不断起伏肩上,而后融散而去。
张茆被那金光迷惑,又渐渐陷入诡异安宁中,他缩在椅子上,口齿模糊地说道:“就直跑,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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