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笙接过相片,随便按按汪峦手,然后闲聊般与杨老先生说道:“说起来,前几天在老宅收拾库房时候,倒是捡到张老相片,大哥非说那是老太太年轻时候,却觉得不像。”
“正巧您来,舅老爷快瞧瞧,大哥说对不对?”
说着,祁沉笙就将那张相片,摆到杨老先生面前。
杨老先
“哪有什故事,舅老爷怕是听不少笑话才是。”祁沉笙对这位杨老先生也算是亲近,虽然多是逢年过节才会见面,但印象里他总是很喜欢小辈。
不说别,当年祁辞挑明自己喜欢男人后,众人起先摸不清祁老太爷意思,纷纷有意无意避开他,但是这位杨老先生却在串门时候,明里暗里说不少和缓话。
想来也正是这个缘故,祁辞这次才选择请他来。
“哎,谁都知道祁家二少爷有出息,怎能说是笑话呢。”杨老先生煞有其事地摇摇头,引得几人又笑起来。
祁辞暗暗向着祁沉笙使个眼色,自己盘着手中沉香珠串子,有意无意地将话头引过去:“可不是,前几天回老宅时候,还听见老太太在跟如蓉他们夸沉笙,说他这次压棉价事做得好。”
。
很快,祁辞也注意到他们,于是伸出手来招招,示意他们过去。
祁沉笙眼神忽凝,似是想到什,神色也认真几分,低头与汪峦说道:“九哥先在这歇着,过去打个招呼,很快就回来。”
汪峦察觉到祁沉笙异样,早就不管置什气,只下意识地拽着他袖子问道:“小叔找你有事?是与那位老先生有关?”
祁沉笙本也没打算隐瞒,只看着祁辞身边老人,解释道:“小叔应当是从大哥那里知道咱们查事。那位老先生姓杨,论起来算是老太太堂弟,前几年也随本家移居到北边去,小叔把他请来,多半是从他那里知道些什。”
“那老姐姐最是喜欢默钧和沉笙,”杨老先生点点头,脸上笑容越发亲和,不会又感叹道:“也有几年没见着她,这人老,就是不方便走动。”
“这有什不方便,”祁沉笙残目微抬望着杨老先生,很是自然地接道,“既然都来云川,明日就陪您块去看看老太太。”
“那自然是好。”杨老先生点点头,与几个小辈同走到张圆桌边,坐下来。
汪峦见时机差不多,便从随身口袋里,摸出张薄薄地纸片,暗中递到祁沉笙手中。
正是那张两位杨小姐在教堂前合影。
汪峦皱皱眉,攀着祁沉笙手臂,勉强站起来,压低声音说道:“也歇差不多,与你起快过去吧。”
“也好,”祁沉笙稳稳地扶住汪峦,揽着他身子往祁辞他们方向走去:“到底是长辈,也该带九哥过去认认吧。”
几人隔得并不远,没会儿汪峦与祁沉笙便来到祁辞与杨老先生面前,只假装是偶遇样子,相互打招呼。
“这是老大家沉笙呀,是有几年没见,这趟回云川来,可听你不少故事呢。”比起严肃古板祁缪,年过六十杨老先生对着小辈,则要和蔼得多。
他夸赞着祁沉笙,有些浑浊也眼眸也看过旁侧汪峦,却什话也不多说,只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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