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控制好,可以走。”朱成欢对他不耐烦地说道,而后用力将完全失去自主能力祁三老爷,推到后排角落中,自己则嫌恶地坐远。
“去祁家?”司机开口问道,语气像是早已知道答案,却又有着迟疑。
朱成欢对他半分好气也无,言语冰冷得像是带刺儿:“不然呢?还能去哪里?”
司机好像还想说什,但是透过后视镜看到朱成欢样子后,选择闭上嘴巴。
车子路向西开着,周公馆靠近城东青洋坊,而祁家老宅却在城西,需跨越大半个云川城,即便有汽车,也不会很快到达。
祁三老爷双眼不由自主地,对上那双红色眼珠,眨不眨,只是徒劳睁大眼睛,几乎要将眼角睁裂。
“好……都听你,都听欢儿。”说着,那双血淋淋眼球,便“啵”声,直接钻入祁三老爷眼睛中,长长地血络还缀挂在他眼角。
这样场景让人看着实不适,汪峦忍不住颦起额头,祁沉笙却用手指抵住他唇,而后引着汪峦转过头来,与他对视着。
祁三老爷与朱成欢已经起步,走过深冬针叶林,向着灯火通明周公馆走去。
按照之前张茆收集线索,如果朱成欢真是前几桩杀妻案幕后黑手话,那等待三夫人未来,则是显而易见。
汪峦灵雀似眼眸微微睁大,尽管朱成欢说出话令他足够惊骇,但他还是注意到,她声线颤动。
她在害怕?
是因为要唆使祁三老爷杀妻,而害怕?还是因为别……
祁三老爷显然还处于那莫名强烈愤怒中,可听到“让她消失”这几个字,还是犹豫。莫说对方好歹是陪自己几十年发妻,便是让他去杀个普通人,他也是不敢。
“三老爷!”朱成欢听出祁三老爷迟疑,微微发抖声音下子便强硬起来。
而就在这路途上,朱成欢手支着头,靠在车窗边,似乎是很疲惫模样,但目光却不住地往后方望去。
她在紧张,在等待,抱着最后希望。
而就是这频频动作,终于引来那司机注意:“你在看什?”
“哪有看什。”朱成欢立刻否认道,为不引起对方怀疑,又冷冷地骂道:“开好你车就是,别多话!”
那司机完全不
当然,要阻止他们并不难,只需要稍稍动点手脚--
无需言语累赘,只是眼神默契,祁沉笙握住汪峦手,淡淡碎金光芒便从两人交错十指间,流溢而出。穿过眼前黑夜,涌动向前人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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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欢控制着祁三老爷,走出周公馆,来到街边早已准备好车上。
街边路灯投下并不怎明亮光,落在车子前挡风玻璃上,勉强勾勒出司机轮廓。
汪峦透过松树厚重针叶,勉强看到背后情景,只见两团血淋淋东西,正从朱成欢手中,扭动着黏腻脉络,若脱水游鱼般,飘浮到祁三老爷面前。
也就是从那刻起,朱成欢所说每句话,都好似控制住祁三老爷心神。
“让她消失吧--”
“都是因为她,三老爷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没有她,三老爷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再没有人能管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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