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讨厌
，她讨厌，那时候她看
眼神……好可怕。”柳清清哽咽著说道
那
瞬间有如时间停止般漫长，顾风仪以不可思议反应速度和直觉，柔韧腰肢向後仰，竟然在千钧发之时避开
这致命击！
黑暗中迸射出道火光，瞬间席卷被钉在蜂壁上飞蛾。
飞蛾发出恐怖咯吱声，火焰中挣扎飞蛾像是黑色怪物，最後在大火中被烧成灰烬。
柳清清这才松开紧握著图腾手腕，低著头看不清表情。顾风仪後退步拍拍她肩膀：“做得很好，们走吧。”
走几步，她觉察到柳清清还是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由转过身：“怎麽？”
柳清清原本就白皙脸上下子失去血色：“她还活著吗？”
“……不知道。”顾风仪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鼻腔里涌入奇异气味，顾风仪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那是飞蛾和血液味道。
可是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顾风仪和柳清清走在昏暗蜂巢中。巢壁上爬满荧光微生物，将这条崎岖通道装点成诡异世界。
柳清清频频回头看，她们刚从幼蜂巢穴中出来，那蠕动白色幼虫让她胃现在还在翻腾。恐惧和死亡阴影没有刻从她头顶散去，她强迫自己向前看，顾风仪那挺拔背影和毫不迟疑脚步令她安心却又疑惑。她不会觉得害怕吗？
顾风仪突然停下脚步：“有新鲜血液味道。”
柳清清左右环顾，她没有蛇感，无法分辨空气粒子中细微差异，但是她很听话，也足够有用。
顾风仪在地上蹲下来，手指在地面上轻轻擦过，褐色干涸血迹看起来像是陈年污渍，但是她知道那不是。
柳清清突然迎面扑上来，把抱住顾风仪，手臂死死箍著顾风仪腰，浑身颤抖。
“清清？”第次见到如此异常柳清清，顾风仪瞬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是在感到害怕吗？这也是正常，二十年来帆风顺人生在这晚天翻地覆，这对於性格柔软柳清清来说不啻於场噩梦。
最後顾风仪还是选择温柔安抚：“别怕，现在离天亮没多久，们会没事。”
“可是夏欢死掉。”柳清清贴著顾风仪胸口轻声问，“是陈露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
顾不上疑惑，顾风仪出声提醒：“小心，有飞蛾靠近。”
“啊？”柳清清呆下，又立刻进入警戒状态中。
──来，那里！
顾风仪立刻握紧手上钢筋，飞起脚踢向迎面而来劲风，黑影被重重摔在蜂壁上，钢筋狠狠贯入巨蛾身体。
污绿色体液溅顾风仪满身，她拔起钢筋，再向蛾子头部补上最後击绝杀──飞蛾猛地吐出卷曲口器，直击顾风仪面门。
“风仪，这个。”柳清清从地上捡起小块衣料，紧张地递给顾风仪。
顾风仪眼就看出这是夏欢外套料子，上面浸染血迹。她不由摩挲著碎布整齐边缘，它不是被硬生生撕开，而是被锐器下割断。
她瞬间想到很多，却默默把碎布把兜里揣，若无其事地对柳清清说：“走吧。”
柳清清犹豫地问道：“那是……夏欢衣服吗？”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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