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歌没有强求,心想小师弟是面子薄,这事儿要是让大夫来看,看就能看出怎回事。小师弟顾及面子,大概也不想跟徐师兄闹大,王升儒两个徒弟搞断袖这事儿传出去,正玄山颜面该往哪儿搁。
詹天歌点点头,道:“等会儿让道
徐云骞走后詹天歌赶忙跑到顾羿房门口,他时常叫顾羿来上早课,能够自由出入小师弟房门。他刚进去就看到桌椅板凳碎地,如同被人打劫。詹天歌心中骇然,越走越惊,从桌椅板凳直延续到床上,床柱塌根,床幔早就被扯得七零八碎,而顾羿就躺在凌乱被褥里。
“小师弟?”詹天歌小心翼翼问。
“嗯?”顾羿声音很沙哑,好像被狠狠磨遍。
詹天歌听他声音沙哑,凑近看,才发现顾羿面色惨白,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可能是发烧。詹天歌是个小少爷,从小跟着家里大哥瞎混,男女那事儿他早就尝过。他自小在京都长大,对于京都流行分桃断袖风气略知二,有些权贵喜欢在宅院里养两个美少年。
徐师兄刚才心情那样好,再看小师弟现在这幅病恹恹样子,很难不让人想歪,小师弟该不会被……
第二日早,詹天歌在院中练剑,他不是入室弟子,周围人都比自己厉害,少年人都要强,清早天还未亮就起来练剑。他手持把木剑,正在琢磨正玄山正阳剑法,这是正玄山最基础套剑法,入室弟子和外门弟子都能学,据说徐云骞十岁就参透,詹天歌都已经十九,连第三重都没练到。
咿呀声——
詹天歌本来还在琢磨剑法,只听到顾羿那屋传来响动,他还心想小师弟起得也那早,扭头就看到徐云骞推门而出。
这下差点把詹天歌吓飞魂,徐云骞跟顾羿不是不对付吗?怎大清早从小师弟房门里出来?徐云骞还穿着昨天那件道袍,衣领上已经有不少褶皱,徐云骞出名爱洁,詹天歌认识他这久,还没见过他穿昨夜衣服。
这是在小师弟房门里过夜?
只不过原来徐师兄看着仙风道骨,原来是这种衣冠禽兽吗?
詹天歌问:“小师弟你这是怎?”
顾羿闻言摸摸自己额头,他是真气混乱,但这事儿不能跟詹天歌说,敷衍道:“风寒吧。”
顾羿说话轻飘飘,好像根本没把风寒放在心上,詹天歌从小是被家里宠大,生个小病恨不得全府上下都绕着自己转,这时候就生出些怜惜意思来,“给你寻个大夫来。”正玄山有自己医庐。
顾羿身体不能让人来探脉,说:“不必,歇息下就好,就是今早早课,麻烦詹师兄帮请个假。”
詹天歌被自己这个猜测给惊呆,徐师兄去小师弟房里过夜?徐师兄这样人竟然会在别处过夜?
他完完全全愣住,徐云骞察觉到他目光,看他眼,詹天歌对徐云骞干笑:“徐师兄,早啊。”
徐云骞朝他点点头,回句:“早。”
这句早,愣是让詹天歌半天没回过神来,徐师兄看样子心情不错,竟然还会回他话。昨夜在小师弟房间里究竟发生什,心情这般好吗?
詹天歌拍拍自己脑门儿,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定是这两日练功过于勤勉,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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