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沉默,徐云骞说得没错,根基错,再往上练那也是错上加错,但真要招废自己功夫从头来过,那又要耽误多少年?
徐云骞本来端着茶,突然眼睛眯,手中茶盏瞬间出手,个杯子在旁人手里就只是个杯子,但在徐云骞手里那就是把刀。顾羿还以为这大师兄又发哪门子
顾羿边在打量着徐云骞,好像面对个棒槌不知道怎下手,面无表情道:“仰慕你,你信吗?”
“不信,”徐云骞道:“你又想算计什?”
“你这说话就没意思,”顾羿道:“这是师兄弟互相帮忙。”
徐云骞心想只有帮你,也没见你帮半点,耐着脾气问:“还在愁心法?”
顾羿点点头。
不是当官。”任林少是官家子弟,打小受教育就是要做事留余地,般家宅院里妾室和孩子那多,徐云骞那个破脾气真要生在大家族里,早就被人算计死。
任林少极其惆怅,他直想在求道期间解开这个谜题,道:“小师弟你要是打听到记得告诉啊。”
顾羿胡乱应下,连任林少这个百晓生都不知道,那估计除几位长老以外没什人清楚,王升儒把徐云骞当做正玄山未来掌教培养,估计也不想让徐云骞饱受父辈压力折磨。
顾羿想想,徐云骞父亲难道真是个流放犯人?
任林少突然又说:“回心观王道长问好几次,你怎还不去上课?”
徐云骞问:“要帮你吗?”
徐云骞竟然自己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还是这两天带他吃饭有点效果,顾羿乐观地想,上次送俩菜包,徐云骞都愿意陪自己去趟刑司堂,现在喂饭好几天,总该有点新收获。顾羿问:“怎帮?”
徐云骞答:“废你根基,再重新来过。”
“……”顾羿道:“你不如杀给个痛快。”
“没跟你开玩笑,最好办法,你上文渊阁也不定能找到本完美心法。”徐云骞道,这世上没有哪门功夫是完美,他是上过文渊阁,孤山文渊阁书卷上万册,有正法武功,有旁门左道,入文渊阁如同进入大海,知识浩渺无从选择,不少弟子原本武学造诣颇深,进文渊阁反而走火入魔。
顾羿才想起这件事,他现在最不想见到就是王道长,道:“伤还没养好。”
任林少表示理解,徐云骞老大半夜揍他,天王老子来也养不好啊。
顾羿不用练剑也不用练心法,这两天明明能好好宅着休息,刻也不安生,总跟着徐云骞跑,在悔过崖下看师兄练剑。他独自出神,回过神来徐云骞已经练完。
徐云骞正在擦藤椅,顾羿就托着下巴看他,估摸着发现讨好徐云骞这条路没什用,不然就狗腿地上去帮忙。徐云骞坐下来给自己斟杯茶,此时天刚蒙蒙亮,太阳露出半,从远处山峰那边冒出头,像是个咸鸭蛋黄。顾羿偏头去看他师兄,觉得徐云骞这人有时候挺简单,甚至能想象到他三十年后四十年后老样子,估摸着也是捧着杯茶坐这儿看太阳。
徐云骞皱皱眉,感觉到股视线黏在自己身上样,问:“你老看着干什?”他习惯个人练剑个人吃饭,顾羿偏偏要缠着他,跟刚到家小狗样,让他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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