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果然是下床就翻脸不认人,闻言皱皱眉,说:“跟你说什,你别放在心上。”
徐云骞对顾羿口是心非不以为意,道:“已经放在心上。”就冲着顾羿那声“娘”,徐云骞这辈子都忘不。
顾羿:“……”
徐云骞还以为顾羿又是有求自己,想让他从文渊阁带本秘籍,正等着顾羿开口求人,结果接下来发生事儿却远超他想象。
顾羿仗着自己脸皮厚,猛地抱着徐云骞腰,他今年十五,长得显小,还能耍耍小性子,再长大点,就不能这样。
顾羿路跑过来,因为来急,身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外袍穿得还是徐云骞,小脸惨白,副大病初愈模样。他手里提个包袱,刚跑来就股脑塞进徐云骞怀里。
徐云骞看眼,差点笑,云片糕、状元糕、芙蓉糕,都是些甜食。
顾羿气喘吁吁道:“谢礼。”
徐云骞觉得顾羿很可笑,非要在心中算笔账,笔笔算清楚,谁欠谁,这东西辈子都算不清。
“没那好收买。”徐云骞悠悠道。
走,问:“你去哪儿啊?”
王升儒只看到顾羿背影,顾羿道:“去送送他!”
顾羿醒来时什都晚,今年试炼已经结束,徐云骞身上带伤参加考试,不少人以为今年第应当十分悬殊。放榜时,考试结果出来后大家又愣,徐云骞取笔试甲等,点十盏天灯,又是第。
人人都说徐云骞是个变态,这重伤,愣是步不退,竟然三年蝉联第,就没动过。
他们哪里知道,徐云骞跟柳道非那个鬼魅般人物交手过三招,虽然惨败,但境界已经远在这些同门之上。
徐云骞猝不及防
顾羿当然知道徐云骞没那好收买,难不成真把心掏出来给他吗?他欠徐云骞不少东西,不差这回。
徐云骞挑眉,已经看到跟在后面王升儒,王升儒跟着顾羿跑来,以前这倒霉师父也没说要来送送他,因此是徐云骞求道这多年,第次有师父和师弟起送他进文渊阁。
徐云骞看眼王升儒,他当时不告而别,想趁着顾羿睡觉进文渊阁,就是不想跟顾羿告别,这小东西怎还撵不走?王升儒摇摇头,那意思大概是,不关事儿啊。
顾羿抢先说话,声音闷闷,问:“昨夜是不是跟你说话?”他声音小,只有徐云骞能听到,两人状似十分亲密。
“是啊,”徐云骞应声,摸不准顾羿是想起来还是没有,说:“你说不少。”
今年进文渊阁共四人,徐云骞师承掌教王升儒,登文渊阁四楼,他是有史以来登四楼最年轻徒弟。
何落诚和骆灿师承祝长老,个入文渊阁层,个入三层。
最后个师承唐长老,进二层。
进文渊阁那天会有不少人来送,很多同门想打好关系,让自家师兄顺本秘籍下来,或者帮他琢磨琢磨有没有适合功法,好蹭蹭好处。文渊阁门口热热闹闹,只有徐云骞孤零零站着,他以往就是个人吃饭练剑上早课,以前上文渊阁可没人送他。他习惯顾羿每天叽叽喳喳围着他转,像条小狗样怎也赶不走,时间有些不自在。
“师兄!”徐云骞回头就看见那个四处惹麻烦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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