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想到那爱洁徐云骞,谁都不让碰东西,只有自己染指过就觉得畅快。
临近过年,正玄山下雪,只下半山腰,薄薄层雪,在南方下雪不是那容易见到事,天刚大清早,顾羿披着被子跪坐在床尾,推开窗,看着雪花落下来,竟然觉得很平静。
徐云骞刚迈进苍溪院就看到顾羿这幅样子,宽大被子裹着他,正跪在窗前看雪,大概是没怎见过,伸出舌尖去够雪花。猩红舌尖卷,雪花落到舌头软肉上顷刻就化,他好像察觉到徐云骞,叫声:“师兄。”
徐云骞就停在门口,跟他隔着距离静静站着,此时默不作声点点头。
“又去悔过崖下练剑吗?”顾羿趴在窗前看他。
已经年半,过年他就十七,年岁长,人也有些不样,长高些,脸部线条更凌厉,眉眼比之前更深邃,若之前还是个白面团子,这时五官轮廓都显出来,徐云骞还是第次发现,他豆芽菜样小师弟,竟然还是个美男子好胚子。
徐云骞只知道顾羿有毛病,从不知道自己也有毛病,看下顾羿手掌心,竟然出奇消气。
顾羿以为徐云骞还要揍他,眼巴巴望着王升儒,道:“师父,师兄好凶。”
徐云骞:“……”
王升儒在旁看着,笑笑,顾羿来之前他这苍溪院可没有那热闹,对徐云骞道:“都下来,过完年再上去吧。”
徐云骞点点头,徐云骞这人太好猜,辈子就只想练武,在正玄山无非就是文渊阁和悔过崖下。
顾羿有点好奇:“你不回家看看吗?”现在快过年,正玄山上有家室弟子都下山,如今冷冷清清,只留道童和早就断绝红尘内门弟子。徐云骞又不是没有家,他父母其中个应该还健在,但去年过年徐云骞就没回去过,这让顾羿又想起那个猜测,难道师兄父亲真是个流放犯人,不然为什从不回家看看?
徐云骞回答很简洁:“过两年回去。”
顾羿想问问他家里事,但不知道怎开口,总觉得会碰他师兄逆鳞。顾羿不怎喜欢他师兄这疏离样子,想让他距离自己近点。
“嘶—
徐云骞之前担心王升儒和顾羿之间关系,怕顾羿这逮人就咬脾气不太喜欢他师父,事实上是他多虑,顾羿比自己更像个好徒弟。徐云骞跟王升儒之间相敬如宾两人更像是好友,顾羿年纪小,嘴巴也甜,偶尔跟王升儒撒个娇,像是王升儒老来得子乖孙子。
徐云骞对师父几乎是言听计从,咬咬牙说句好。
顾羿这两日心中很痛快,第是终于揪出来詹天歌,他根本不信自己身边人,所以并没有难受,反而感觉到畅快。顾天青派杀手总会有个度,柳道非没有再来,而潜伏近两年假詹天歌已经功亏篑。顾羿接下来会清净段日子。
另点就是徐云骞回来,顾羿不需要看到他,偶尔听到隔壁传来动静就觉得欢喜,他有时候躺在床上会去想想隔壁师兄在干什?徐云骞那无趣人,在房门里无非就是靠在桌案上看书。
可顾羿自得其乐,他总觉得师兄碰过东西他都碰过,他坐着位置顾羿坐过,他躺过被褥顾羿睡过,他曾在师兄房间里想着他,用那只养好手来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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