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正想听师父到底有什病,徐云骞已经把拎住他后领子,直接把他给拽走。
“嗯?”顾羿长这大就没被人这拽着,好像是个小鸡仔,徐云骞路把他拎到苍溪院外才停下来。师父和祝雪阳已经慢慢变远,连个声儿都听不到,这外头静悄悄,唯有几串红灯笼直孤零零挂着。
“师父他……”顾羿小心翼翼问,“病还没好吗?”
徐云骞直接打断:“跟你没关系。”
顾羿本来想问是不是上次自己捅刀,当时他下手时候没有轻重,
“你要是能从这院子里滚出去,就大方。”王升儒这样春风和煦人竟然还会说重话。
砰——
山脚下有人在放烟火,突然在夜空中炸开,照亮方天地,在四人脸上映出不同颜色。四个人不约而同放下碗筷,望着烟火沉默不语,像是各自想着心事。
顾羿偷偷去看师父表情,发现师父神色很复杂,不同颜色烟火在他眼底忽明忽灭,像是在想什往事。
烟火很短暂,四个人却像是过辈子,等到山脚下烟火渐渐熄灭,他们才幡然醒悟。王升儒神色不太自在,站起身收拾碗筷,开始赶客:“吃饱就滚。”
有什震惊表情,只是微微皱眉,显然不想提起这件事。
“然后呢?”顾羿轻声问,正玄山禁令不准杀人,更别说杀害同窗,然后呢?这人怎样。
祝雪阳动动嘴皮子,“然后……”
“你来干什?”背后突然响起王升儒声音,他手里端着盘荷叶鸡。
祝雪阳看到王升儒,没有继续说下去,道:“来陪掌教师兄吃年夜饭。”这人好大脸,蹭饭就蹭饭,非说是来陪吃。
顾羿有点纳闷儿,师父对谁都是春风和煦,顾羿闯天大祸都不生气,怎就对祝雪阳没有个好脸色。
祝雪阳对王升儒冷言冷语不太在意,反而问:“你身体怎样?”这话也稀奇得很,祝雪阳说话像是带刺儿,顾羿以为他是个不会关心人脾气。
祝雪阳要去探王升儒脉门,王升儒手腕翻转,只晃动下,脱离祝雪阳触碰。这祝师叔是个牛脾气,也没就此放过,反而伸出筷子打下王升儒手腕,王升儒本来在收拾碗筷,个没端稳,碗筷掉落在地咣当声碎成四瓣。
祝雪阳擒住王升儒手腕,摁住他脉门皱眉道:“你病已经到这种程度?”王升儒是正玄山掌教,天下十大他排第,他不应该这弱,放在十年前,祝雪阳根本碰不到王升儒手。
王升儒想收回手,但祝雪阳纹丝不动,明显是要较真,王升儒看眼徐云骞,徐云骞点点头。
王升儒把荷叶鸡放下,声音冷冷,“没准备你碗筷。”
祝雪阳闻言也不说话,板着张脸,面不改色从袖中掏出双筷子。
顾羿:“……”咦,这人好不要脸。
顾羿知道接下来故事是听不见,也没再问。王升儒忙个时辰,共四菜汤,师父手艺算不上惊艳,也就是个家常菜水平,但好像很合祝雪阳胃口,桌子菜有半桌都进这位不要脸师叔肚子里。吃饭期间王升儒给徐云骞和顾羿都夹菜,唯有祝雪阳什都没有,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闭关月,你怎还这小气?”祝雪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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