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已经看见顾羿身边跟着小书童,觉得这人有点怪异。
周祁又道:“当是个什大人物?现在谁都敢叫自己声阎王爷吗?你这鬼罗门倒是听说过,邪门歪道个,中原武林混不下去才躲进古滇,怎?摇身变成正义之士?”
鬼面阎王见过大世面,丝毫没有被激将法刺激,道:“鬼罗门再作恶多端也没杀过万人,你们平南军所到之处血流成河,谁是正谁是邪?”
周祁估计是从小听家里行军打仗事迹听多,听不得有人污蔑,人在气头上,道:“平南军镇守方安宁,守南疆三十五年,功过轮不到你来论处!”
顾羿斜看周祁眼,很怀疑这世子爷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不好好潜伏在自己这个替死鬼身边非要出什风头,冷声呵斥:“有你说话份儿吗?”
顾羿动也未动,真位高权重人不会自己亲自出手,他在赌,赌周祁身边有高人。果然下刻,眼前银枪被人骤然打偏,枪尖在桌上刻下道划痕,酱牛肉直接被打翻,白瓷盘碎成粉末。顾羿抬头,是陈也白出手。他冷笑声,这周祁身边定会带上几位高手,如果真全指望顾羿那才是找死!
银枪尖擦过顾羿脸颊削下缕头发,然后猛地打个弯,竟然回到客栈门口。门口突然出现位老人,这老人进门之后脱掉蓑衣,他打扮怪异,露出里面身红衣,而他身后还跟着十六个红衣小生,打眼看过去全是片红,像是冥婚时请“鬼人”。
银枪在老人手里骤然停下,他朗声道:“世子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羿不慌不忙,真有股世子爷架势,摩挲着周祁玉扳指,他在想,刚才听外面动静,还以为来人是个使暗器,怎进来是个耍银枪?问:“这位阎王先生,冤有头债有主,同你有什恩怨?”
“恩怨?就跟你好好说说这恩怨!”老人呵呵笑两声,道:“本云江镇小门小派,十三年前,平南王率军攻打古滇国,踏平鬼罗门,屠杀门生三百七,连附近村民都没放过,那天古滇血流成河,伏尸十万。”
谁知道周祁根本就没给顾羿什面子,他耐心有限,早给顾羿当小书童当烦,沉声道:“动手!”
鬼面阎王心道果然如此,顾羿只是个替死鬼,真正王世子是小书童。
周祁话音刚落,陈也白应声而
老人说到这里顿,问:“你说这仇该不该报?”
这事儿很有名,平南军攻打古滇时“十日屠城”,先抢再杀,杀完再烧,罪孽罄竹难书,京都有个儒生专门骂三天三夜。但死是古滇人不是大周人,打也没有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可怜两句就没下文。这事儿是平南王“功劳”,永远刻在平南王府丰碑上,日复日,古滇人现在已经是大周人,除鬼罗门以外已经没什人记得当年屠城惨案。
平南王本人被重重护卫保着,鬼罗门要报仇就只能拿他儿子下手,也算是父债子偿,顾羿若有所思,点点头,道:“灭门之仇,是该报。”
“你!”旁听周祁沉不住脾气,道:“行军打仗哪有仁义道德?”
旦打仗就没有仁义可言,历史上屠城这多,又不是家独有,真要这算,这事儿算是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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