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把刀利索地杀个东厂侍卫,顾羿脚踩到墙面,整个人拔地而起,身体在空中转个弯儿,手中短刀和兵器相撞发出阵叮咚声。
魏如海回头功夫已经看到顾羿杀两个人,鲜血溅到他脸上,像是有人用毛笔甩出串红墨水,把他眼睛衬得像是有邪气,他眼神并不冰冷,事实上魏如海从未见过这样人,杀人时候是有温度,好像……很
顾天青行事没有个准头,陈皇后不使唤他,他就是个自由之身,下榻地方就在乐寿宫旁专给下人住偏院,住得近皇后娘娘出什事他也能帮衬。
顾天青不论去哪儿,身边都跟着五个死士,不缺替他去送死人,这次就更加夸张,人出行,身边甚至跟十几个太监,全都是潘玉贵派来东厂好手,就怕自己干儿子受委屈。
今日顾天青正要走到偏院,会途径条狭长走廊,两边墙面已经斑驳,灯笼将带着高帽人影投在墙面上,影子浓稠,风吹动时竟然像是会流动。
魏如海紧紧盯着墙面,他早就知道最近几日会有刺客,眨眨眼以为自己眼花,可是眨眼,感觉这队伍中好像多个人影,明明只有十七人,哪里来十八个影子?
“停。”魏如海道。
。”
旁边站着是顾天青亲信魏如海,道:“这……皇后娘娘说赏。”
“是赏。”顾天青道。
魏如海看眼顾天青,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顾天青竟然想抗旨吗?这华清宫里里外外都是顾天青人,他要杀谁没人能拦得住,他转念又想,顾天青哪儿来底气敢违抗陈皇后命令?
“也是为娘娘安危着想,外人进进出出容易出贼。”顾天青拢着袖子道。
后面跟着人突然停下,魏如海还未回头,就听到阵拔刀声,紧接着是刀锋割裂喉咙声音,魏如海跟着顾天青身边这久,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喝道:“谁?”潘如海盯着墙面,他瞪大眼睛,看到最后面有个侍卫尸体已经倒下。
简直像是有鬼在队伍中穿行,随时随地准备取人性命。
空气中弥漫起股血腥味,他马上明白,纠结是谁这种问题没有意义,他推把旁边顾天青,道:“提督快走。”
他声音很低,这里距离皇后所在乐寿宫仅有墙之隔,这变成场很奇怪战斗,刺客前来杀人肯定不会发出声音,而他们也没有任何个人大喊“有刺客”,如果惊扰陈皇后,后果没人能承担得起。他们都受过训练,哪怕今日死在这儿都尽量不要出声,像是被人掐着喉咙在抗敌。
魏如海扭头,看到个人,他没有蒙面,因此能够看清楚他长相,他趁着月色而来,手上拿着把短刀,那是顾天青为引诱顾羿出现顾羿留在富贵楼短刀。
魏如海明白顾天青是什意思,他跟在顾天青身边久,知道顾天青是个谨慎人,已经谨慎到过分地步,听说他惧怕个叫顾羿江湖客,为提防他,三年来就没睡过次好觉。
只是,顾羿是个男人,总不能易容成个戏子,顾天青宁愿错杀两个戏子,也不肯放过顾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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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好大轮圆月悬挂于半空,就算谁想摸黑干点什都能看得清二楚。
今日不是个杀人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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