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陪嫁丫鬟里有个江湖人,这人是蜀中血影十三娘,血影十三娘十九岁以枚血影针在江湖上闻名,刚闯出名堂没有两年,不知道为什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过两年人们才知道她给还未入宫陈皇后当丫鬟去,在江湖上闯荡,销声匿迹两年几乎就没人记得,后来人渐渐淡忘之前有这个人物。
十三娘陪着陈皇后入宫,陪着她掌管凤印,如今又陪着她待产,这世上找不到这好奴仆,也不知道陈皇后到底给她什好处。
顾羿听到阵窸窸窣窣脚步声,紧接着十三娘脸慢慢露出来,她比顾羿想象中漂亮很多,身穿件藕色宫女服,瓜子脸柳叶眉,脸生得白净,正值妙龄容貌艳丽。顾羿不知道陈皇后
顾羿猛地睁开眼,耳边突然响起个陌生女人声音,很温柔,像是母亲轻轻对着孩子诉说。这句话打破他噩梦,却把他引入个更诡异地步——入目是顶软帐,他正躺在个女人床上。
顾羿从梦中惊醒,缓片刻才发现自己身体根本动弹不得,两处大穴被金针封穴,他现在就是个任人宰割羔羊。
他冷静地想,这应该是陈皇后所在乐寿宫。他本想破釜沉舟进乐寿宫杀陈皇后,却先步被“请来”。
“你不害怕?”女人又道。
顾羿眼珠子转转,看到旁边有个女人裙角,因为视角关系根本看不清对方脸,他嗤笑声,“为什要害怕?”
“平安喜乐,还是万事如意?”有人在问他,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顾羿想躲开,可是躲不掉,带着斗笠男人死死按住他脸。
太久没有做这个梦,几乎让他忘自己是谁。这个梦粘稠、暗淡,像是利刃编制而成大网,能把人割成碎片,他能逃得顾天青陷阱,却过逃不出这个噩梦。
男人脸就在眼前,他死死禁锢着自己,让他转动不脖子转移不视线,生世就只能盯着眼前杀手。
顾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滚——”
捉他总不可能是顾天青,顾天青不会跟顾羿玩猫抓老鼠游戏。来人仅仅是封住他大穴,看来没有要他命意思。
女人叹,“你胆子太大。”
她听起来像是真心为顾羿着想,但顾羿并不领情,道:“十三娘,你有什话可以直说。”
女人先是愣,然后又笑起来,“你倒是很机灵。”
顾羿没觉得这是种夸奖,他又不是来闯空门,既然来华清行宫行刺当然会摸清楚这里面到底都有谁。除顾天青这个叛徒以外,顾羿花很长时间研究陈皇后。
滚出去,别来烦,哪个都不选。
啪地声,顾羿竟然手捏住杀手手腕,男人愣,这个梦做三年,他头次有这种举动。顾羿想要将那双手抽离自己,像是在抽开把插在自己喉咙上刀。咯噔,仿佛树枝被折断,本来紧紧扣在脸上食指突然松松,破土样,卡在脸上手指竟然根根松开。
终于,在挣扎中,杀手被推得个踉跄,后退几步,斗笠掉落在地,顾羿第次看清对方脸,也终于看清对方眼睛。
他竟然没有瞳孔,只有白生生眼白,布满鲜红血丝,如今那只眼睛正在望着自己。
“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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