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有眉目。”年先生等在门外,声音很轻,大概是知道徐云骞有点起床气。
徐云骞嗯声,似乎有些畏光,脸埋进顾羿肩膀上,徐云骞是下意识举动,顾羿却有些发愣,师兄呼吸带着温热热气从胸口蔓延开,好像有什东西在心头发芽,不听话地兀自生长,让他脑袋都有点发懵。
“少主。”门外年先生又敲敲门。
徐云骞眉头轻蹙,有些不耐烦,像是个不想起床小孩儿。
顾羿只好戳戳他,道:“师兄,有人找你。”
恶鬼也无所谓。
他两手被铐着,迷迷糊糊之间偏过头去索吻,徐云骞终于俯身,吻吻他嘴唇。顾羿在余光中看到鞭子落地,被他弄得片狼藉,滚滚,到桌角时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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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顾羿醒来时徐云骞压着他半个身子,他眨眨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之前在富贵楼那次,有些疯,药力催动下顾羿只跟着本能走,第二日醒来时全是混乱,昨天事他倒是记得很清楚,简直不能再清楚。
上次顾羿醒来时徐云骞已经起,这次身边还有人,从顾羿角度能看清他侧脸,墨样发丝散床,有些凌乱,本来清冷张脸此时惹上点凡人气,睫毛尤其长,黑而浓密落下来。
徐云骞啧声,觉得年先生很烦,句话都不说便起身穿衣服,穿到肩膀时看到个牙印,顾羿昨天咬,始作俑者脸埋在被子里在笑,徐云骞有条不紊继续手里动作。
徐云骞收拾好自己,顺带着给顾羿穿衣服,顾羿手上带着手铐自己不便更衣,顾羿低垂着眼睛,看着徐云骞给自己穿衣服,徐云骞穿个衣服丝不苟,衣襟要对齐,领子要立正,顾羿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美人服饰上早朝君王,问:“师兄,你打算去哪儿?”
徐云骞看他眼,他般想干什就去干什,很少同人解释,此时却道:“百灵楼楼主可能真遇害,去看看。”
徐云骞来百灵楼名义上是来保百灵楼楼主,要是真遇害,徐云骞必须出面,顾羿听他这个意思是要上岛,顾羿问:“师兄,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怪吗?”
顾羿从刚进登州城就觉得怪,好像被什东西引着走,顾羿道:“按照孟归雨说法,知道顾家灭门案真相有两个人,个是老楼主,个是楼主偏
顾羿第次看到徐云骞这样,起点逗弄心思,用手背蹭蹭他耳垂。
手刚碰,徐云骞就醒,眼皮抬,眸光中有些冷意,像是个刚苏醒猎豹,看清楚是顾羿之后又把眼睛合上。顾羿手顿顿,然后又轻轻摸着师兄脑袋,像是在给脾气不好猫顺毛,徐云骞接着就没什反应,好像随他便。
顾羿手被铐在床头,只剩下只手可以活动,有些不便,摸着手沉甸甸长发,听着师兄浅浅呼吸声,他头次有种很陌生情绪,他们说人生有三大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原来不太懂,现在好像有点懂,有点类似于圆满,这种满足不知道比床笫之欢好多少倍。
原来人还有这种活法。
顾羿搂着徐云骞,感受着这种圆满,然后又起睡去,俩人睡个回笼觉,什都没干,仅仅是互相依偎着,直到门外传来年先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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