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骞不假思索道：“师父杀你，
会为你报仇，你杀
师父，会为师父报仇。”
顾羿问：“就这
简单？”
徐云骞很笃定：“对，就这简单。”
“好。”顾羿笑起来，笑声很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声音听起来很残忍，“记得你今天
话，来日若真杀师父，你记得来杀。”
徐云骞沉默，那是最糟糕局面，他最怕就是顾羿弑师。
顾羿快被这种纠葛逼疯，他这个人爱与恨都是极致，他爱
个人时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他，恨他时恨不得咬死他。
他从未想过还有这样天，师兄会跟他复仇扯上关系，到时候如果真查到徐莽或者王升儒身上，那顾羿怎办？真动手吗？
不管是王升儒还是徐莽，只要顾羿动手，他跟徐云骞将再无可能。
顾羿绞在徐云骞腰上腿慢慢松开，他问：“为什不告诉？”为什都不告诉他？所有人都在骗他，他以为师兄不会，可师兄跟他们是样。
徐云骞心中烦闷，反问：“怎告诉你？”顾家灭门案跟王升儒有关，有什关系？王升儒在其中扮演什角色？谁也不知道，为什要告诉顾羿个模棱两可消息？
条腿横上来，缠着他腰，大腿肌肉贴着他腰侧，像是要随时起来反击。
两人身体相贴四肢缠绕，暗自较劲儿。
徐云骞耐着脾气问：“气消吗？”
他脖子上伤口沁出滴血，伴随着这句话跌落在顾羿脸上，粘稠血迹晕开，像是滴顾羿自己流出来血泪。顾羿被鲜血烫个哆嗦，手中刀下意识松开。
哐当声，刀掉在地上，顾羿手下意识抓抓，只抓个空，他什都抓不住。
顾羿和他都不是什为情字要死不活，该断则断，却没想到真把这话说出来会这难，前天，师兄还会抱着他，拍着他后背让他喘气。
“乖点，喘口气
顾羿声音很沙哑，问：“如果真和师父有关，你会如何？”
师父灭门，他就杀师，徐莽灭门，他就踏平他开云寨，就算是皇上灭门，他也敢弑帝。这是顾羿回答，他想听徐云骞回答。
徐云骞松开掐在他脖子上手，道：“你们恩怨与无关。”顾家灭门案跟徐云骞无关，他人在正玄山修道，未曾害过顾家刀宗条人命。不管是徐莽还是王升儒，那都是上辈恩怨。
关他屁事。
顾羿很执着，道：“你怎选？”
气消，可口气再也提不起来，顾羿右手剧痛，他好像感觉不到。
顾羿腿还绞着徐云骞腰，胸口剧烈起伏，发丝凌乱不堪，双眼睛通红，直直望着徐云骞，他们曾经如此亲密，如今这个动作都觉得冷，“真想杀你。”顾羿在那瞬间起杀心，复仇人不应该有这大个软肋，像是根□□，不知道什时候就炸，炸得二人体无完肤。
最好办法就是杀徐云骞，让自己心无杂念。
徐云骞握住顾羿手，可顾羿手很冷，怎也捂不热，好像全身温度都褪去，只留下身皮囊，说：“你可以动手。”
徐云骞脖颈近在咫尺，只要顾羿还想杀他，触手可及就能做到。可他下不手，不论如何下不手，他知道再跟徐云骞牵扯下去，他这个人会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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