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蛇停在心脉附近，像是
株藤蔓找到
棵可以攀爬
树，蛇尾点点缠绕上来，把他心脉牢牢占据，死死盘着，然后蛰伏不动。
小蛇盘踞在他心尖，被顾羿心头血喂养，只要曹海平动杀心，顾羿逃到天涯海角都难逃死。
曹海平松开手，后退步，顾羿手无力地垂在雪中，凌乱头发遮住他眼睛，脑袋垂着，像是已经死。
曹海平静静等在原地，他给很多人灌过这种东西，大多数人都死，这是常人难以想象疼痛。
顾羿动不动，片刻之后才动动手指，他声音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些阴
瓶口滚出粒黑色药丸，仔细看去，那不是颗普通药，像是条漆黑小蛇冬眠之后盘在起，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小蛇细小鳞片。
曹海平没有解释这是什
东西，也没说这是什作用，就是定定盯着顾羿。
要他吃，要顾羿和徐云骞起死，根本就没有什选择。
顾羿看着曹海平，眼睛也没眨下吞下药丸，刚开始像是在吃颗普通药，丸药进入人体像是活过来，在狭窄咽喉中攀爬，点点入侵他喉咙，身体本能排斥想要吐出去，结果曹海平掌拍在他胸前，像是滚烫膏药贴上来，烫他个激灵。
顾羿张嘴想吐，曹海平死死捂住他嘴，捏着他下巴险些把他两腮捏碎。
得顾羿很有意思，问：“你知道
想要你干什？”
顾羿摇摇头，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理解这件事。
曹海平手抚摸上他脸，顾羿想躲，按耐住全身力气没有躲开。曹海平露出个很古怪表情，顾羿很清晰地感觉到曹海平看他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活物，像是个木匠在打量自己玩偶，像个铁匠在把玩自己刀，他手掌抚摸过顾羿眉眼，轻声说：“想要你切。”
心肝脾肾，每块骨头，每口血，每块肉，顾羿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属于他，直到为他生为他死，只受他驱使。
要你切，这是很普通句话，却让顾羿感觉到毛骨悚然。顾羿本来以为只是为善规教卖命，但现在曹海平要他切。
曹海平用身体禁锢他，让他无法逃离无法挣扎，顾羿瞪大眼睛，捏紧拳头，只能被迫接受这切。
“唔！”顾羿本能在作祟，像是在承受场酷刑，身体背叛意志，想要强行逃离。
曹海平按住他挣扎四肢，哄孩子样说：“顾羿，要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顾羿如果这排斥可能会死。
小蛇如同被催动，爬过他身体时鳞片刮过如同刀割样疼，像是有人在片又片地割他肉。他下意识挣扎，想要把曹海平推开结束这切，可他推不动逃不掉只能发出小兽样呜咽。
刚才不是幻觉，曹海平直跟着他，等顾羿不行时候给他送口气，像是饿狼在盯着奄奄息旅人，随时随地准备下手。
可他没得选，他有预感，自己如果敢说什话忤逆曹海平，这个看着很平和中年人会让他当场毙命。
“好。”顾羿道。
曹海平没想到顾羿会回答这快，好像不是在跟恶鬼做交易，顾羿真有意思。
曹海平手掌心有个瓷瓶，他可没那大本事能制服顾羿，但他需要顾羿听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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