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婆听到这声前辈笑下,“你倒是很有眼力劲儿。”
这冷天连猎户都进不山,这老婆婆个老人独自住在天樾山脚,不论出于什目都不是个等闲
他害怕什偏偏都发生。
徐云骞睁开眼。
柴火声烧噼里啪啦,炉子上铁锅里炖着羊肉,冒着咕嘟咕嘟热气,热气裹着香气往人鼻腔里涌,几乎让人无所遁形。
徐云骞最初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睫毛颤颤,天地不断旋转,过片刻才定下神他躺在张土炕上,旁边窗户上还贴着张很喜庆窗花,屋外狂风肆虐大雪纷飞,屋内片安宁。他下意识去看自己胸口,之前血袍早就被换下,有人给他缠绷带。
他应该是要死,这重伤不可能活下来,他怎活下来?
应当喜欢你。”
顾羿跟徐云骞不样,这人爱恨分明,喜欢个人时候藏也藏不住,估摸着也没想藏,每次看徐云骞时眼神都带着点欢喜。
徐云骞没想到王升儒语气那轻松,当年曹海平下山动情师父震怒,最后闹个妻离子散下场。他年纪小,但还记得事,只不过王升儒不想提,徐云骞也从未提起过。
这多年过去,王升儒像是所有棱角都被并磨平,真应那句道随自然,很多事知道也不干涉,好像这天下如水流潺潺,人去横加阻拦只会落得场空,他已经养出个曹海平,没本事再养出第二个。
王升儒眼神沉沉,道:“不论将来发生什,记得保你师弟。”
顾羿……顾羿呢?
有个老婆婆坐在藤椅上绣鞋垫,她过于年迈,身体佝偻,下坠皱纹像是干掉橘子皮,身上披着件厚重毛毯,她有些老眼昏花,穿针引线引许久,大概是察觉到徐云骞那边动静,问:“醒?”徐云骞睡足足有九天,如今大雪封山,里面人出不去,外头人也进不来,哪怕徐云骞在这儿睡死也无人知晓。
徐云骞慢慢坐起,沉默片刻,道:“你是?”
老婆婆仿佛不太想搭理他,继续对着烛火穿针引线,“山婆。”
他想想,没听说过有山婆这号人物,不过北境本就偏远,高手如云,听说再往北走还有天火族人,对前辈总是要敬重些,道:“多谢前辈。”
那天正玄山上雾气很重,好像外头雾气涌进来,让徐云骞有些看不清师父脸,只留下个轮廓。
徐云骞突然想到第回见顾羿时师父也是这嘱咐,“你多疼疼他,可别欺负他。”
徐云骞早就没有师兄,唯有就是顾羿这个小师弟,王升儒话像是烙在徐云骞心上,几乎让他变成种本能,不论什时候都要保住顾羿。因为这句话,徐云骞下山之后直接找顾羿,他忘师命是要找殷凤梧。因为这句话,看到梅望溪时他想也没想就挡在顾羿身前,有些事不能让顾羿来担。因为这句话,得知顾羿前去百灵楼,他动用徐莽关系也要赶到。
他以为自己路走来平步青云,以为这世间万物都可以事事顺他心,直到得知曹海平出山。
曹海平看中顾羿,徐云骞已经没两位师兄,不能再没自己师弟。在天樾山脚他与顾羿争吵是想让他滚开,他不想让顾羿沾惹上曹海平这个疯子,拼死战刺杀曹海平却落得个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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