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羿早就没有正常二字，他喜欢上不该喜欢
人，遇上曹海平，知晓真相依然执拗前进，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个善终。
“萧烬，”顾羿在叫他，“
不是你小师弟
。”
他认识顾羿早就已经死，顾家灭门案之后顾羿只为报仇而活，他可以没有喜好，忘记自己爱吃鱼，他可以没有爱人，轻易撇下
切，但他不能没有恨。
萧烬时没有说出话，顾羿眼神很冷，冷静并且冷酷，如果他之前尚存丝过去影子，在天樾山脚场大梦惊醒后已经什
都不剩。晨光大亮，却映不进顾羿漆黑眼珠，他身上有些戾气，旦顾羿放松下来，那股狠厉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萧烬得承认，他其实根本不认识顾羿。
。”全天下只有师兄待他最好。
顾羿眼底是个笑意，萧烬自打跟顾羿重逢其实没见过顾羿发自内心笑，小时候那爱笑个人，长大之后总觉得顾羿像是隔层什，如今却在这句话里看到。萧烬自己想想，道：“也没资格管你。”他内心是内疚，顾骁死之前把顾羿托付给他，他日师兄职责也未尽。
顾羿时哑然，他直以为自己毫无牵挂，做事情随心所欲，也没人需要交代，如今被这提醒才意识到，萧烬在守着他，因为顾骁三年前句话，萧烬直在找他。
如果当时顾羿跟萧烬走，那他现在应该在大漠，他不会遇到曹海平，不会中蛊。可能在大漠活很好，也可能在顾天青次又次刺杀下活不过年，坟头草都有米。
没有什如果，他从头到尾也没羡慕过萧烬生活。顾羿想变强想报仇，王升儒不能教他，那他就追随曹海平。
远处徐莽已经整顿好，即刻出发要去开云寨，徐云骞远远等着，顾羿对萧烬说最后句话，然后奔向徐云骞身边，跑过去时候狠狠抱把对方，徐云骞好像很习惯顾羿这样发疯，很亲昵地摸摸他脑袋。
徐云骞后来看看萧烬，顾羿却没有回头，扯过徐云骞手腕。他翻身上马，跟着徐莽队伍前进。
马蹄奔跑时，地上雪泥飞溅，萧烬因为顾羿话愣在原地，没有跟上去意思。
·
正玄山上，如今已经入冬，泽州城阴冷而潮湿，天到晚都在下雨，苍溪院与以往闲适全然不同，院内派肃穆，三十多个穿着蓑衣身戴斗笠黑衣人跪在
顾羿很认真道：“你不用追随。”
萧烬听到这句话有些气，“你有徐云骞就嫌弃？”说起来也就是这回事，徐云骞武功比他高强，名声好听长得好看，家境又好，顾羿真借助徐莽这只手能成不少事。萧烬能做到是徐云骞能做到更好，徐云骞能做萧烬无法企及。
“不是，”顾羿摇摇头，“你不知道要走什路。”
萧烬道：“你走哪儿带上还不行？”萧烬说好要给顾羿当家臣，看样子顾羿好像对重振顾家刀宗毫无兴趣，哪怕他最后“嫁给”开云寨，难道养活不个萧烬吗？
顾羿时不知如何开口，在萧烬眼里顾家是名门望族，在江湖上随便抓个人问问，都会说顾骁是个好人。萧烬为师父报仇，效忠自家小少主，这事儿说出去谁能不叫声好。萧烬希望顾羿正常，娶妻生子，兴旺家门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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