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到
，徐云骞坐起，把经书收拢，他下山之前还停留在文渊阁七层，八层两本书他还未看过。
他已经推开门，背后莫广白突然说：“
可以
那个自己曾经放在心上疼
人只是
条鱼而已。
莫广白没有丝毫波动，面无表情打量着徐云骞，他跟徐云骞呆有几天，大多数时候徐云骞眼底带着极度漠视，只有他提起顾羿时候徐云骞才会有些许波动。
莫广白皱皱眉，想到徐云骞为顾羿断手，问：“你跟他恩怨两消？”
徐云骞已经跟顾羿彻底对立，哪怕徐云骞不想动手后面也有无数人催着他动手。莫广白觉得徐云骞很天真，竟然为个男人放弃唾手可得掌教之位。
“没有。”徐云骞已经收到江沅信，信中留顾羿句话：“不是你良配。”江沅在信中还提起顾羿中蛊活不长，徐云骞看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当日把信烧得干二净，彻底结这段尘缘。
家甚至还妄想让顾羿给他卖命，简直痴人说梦！
莫广白对这种眼神很熟悉，徐云骞对他起杀心。
莫广白知晓自己戳徐云骞什
痛处，已经手摸上后腰刀，莫广白功夫高深莫测，他要杀个徐云骞不是难事。
徐云骞只是看他眼然后就收回目光，继续抄写《周易参同契》，好像刚才杀心只是错觉，他面抄经面漫不经心地问：“为什要留个活口？”
莫广白握刀手慢慢松开，徐云骞竟然在解极乐十三陵来历，莫广白道：“渔民也会把鱼苗放生。”
他曾说过，如果这件事真是王升儒和顾羿之间血仇，那王升儒杀顾羿他会给自己师弟报仇，如果顾羿杀王升儒，他会给自己师父报仇。
这句话不是作假。
徐云骞缓缓继续道：“如果是，不会做比顾羿更好。”顾羿早就对王升儒起杀心，顾羿刚上山就跟徐云骞坦白王升儒肚子上那刀是他捅。如果徐云骞处在顾羿位置，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做出什更理智选择。
莫广白听到这句话愣，极乐十三陵诞生时有个重要目是要保住掌教命，王升儒下山前没有带着莫广白走只是让他留守文渊阁等待徐云骞，王升儒话他不得不听，等到顾羿杀师之后莫广白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接到正玄山密令下山去杀顾羿，结果迟迟没人动手。
这件事变成个僵局，因为极乐十三陵现在无主。
他们是信道，总要留下个活口，他不怕有人前来报复，这多年除顾羿没人能翻出花样。实际上就连顾羿也没有撼动极乐十三陵根基。徐云骞笔尖顿，晕出个指甲盖大小印记，墨水淹没宣纸，再这下去可能纸会破个窟窿。可他没有提起笔像是已经出神，好像对这件事厌烦，徐云骞问：“为什要抛铜钱？”
莫广白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先是笑下，笑容里没有任何笑意，只有阴恻恻冷：“你钓鱼时候知道自己要钓哪条吗？”
这句话透露出只有傲慢和冷酷，极乐十三陵骨子里把自己当做能掌握他人生死刀，像是人踩蚂蚁窝不知道哪个蚂蚁姓谁名谁。杀人如同钓鱼，真碰到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咔嚓声，他捏烂手里笔。
顾羿只是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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