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顾羿无所有,除自己师兄没有其他可以依赖人,十年后羽翼丰满,他身边有其他亲近人,自己早已不在其中。
徐云骞评价道:“你这小丫头挺有意
“乙辛!”她回头,就看见顾羿站在巷子口,他沉着脸有些吓人,也不知道来多久。
顾羿手下人找乙辛许久,后来有人看见她在长街上,顾羿放心不下亲自过来接人,结果老远就看到乙辛和徐云骞,在白麓城这个小镇上,天刚刚亮,长街上人很少,徐云骞身道袍,脸上冷冷淡淡,乙辛坐在他旁边,眉开眼笑地吃着包子,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伙。
顾羿就听到句话,是个道士。
徐云骞应该不会动情。
他瞬间愣在原地,随即又恢复原本冷漠,顾羿也没有存什再续前缘念头,早点认清,对彼此下手才不会留情。顾羿唤道:“乙辛。”
“疼吗?”徐云骞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乙辛没察觉到他异样,想想道:“反正受不住,要是宁愿死。”那种疼法,活着对顾羿来说如同受刑。
徐云骞直不知道顾羿到底怎样,他只看到过宁溪信件,可他没见过顾羿毒发,细枝末节全然不清楚。他其实更想知道顾羿什时候中毒,怎中毒。
乙辛吃完包子,本想在衣服上擦两下,好像察觉出徐云骞不喜,硬生生掏出张帕子擦手,问:“要不你跟回去?”
徐云骞回过神,问:“回哪儿?”
小侍女知道自己做错事,放下手里茶碗溜烟地跑到顾羿身边,顾羿表情不善,乙辛知道他在濒临发火边缘,果然,顾羿沉声问:“你在干什?”
“给你找夫人啊。”乙辛点也不怕他,道:“你又活不几个月,抓紧,再不享乐都快没机会。”
她这话里有话,平日里顾羿对待自己这副身体很不上心,找到机会就想嘲讽两句,顾羿平时宠着她随便她乱来,没想到她能当面说这事儿,“跟回去。”
顾羿牵着乙辛手紧紧,下意识望向徐云骞手,他左手轻轻放在桌上,喝茶用也是右手。顾羿尽力让自己不要露出过多表情,他望向徐云骞时又恢复到那副无所谓模样,问:“徐道长别跟她计较。”
徐云骞挑眉,顾羿好像很护着这个丫头,可能知道自己命并不长久,想着如果自己死乙辛应该还继续活着,他没在这事儿上跟徐云骞争锋相对,相反他很柔和,大概是知道徐云骞这样人不会波及其他人,就算有什仇怨也不会让乙辛受罪,这看来乙辛应该真是顾羿亲信。
“太奇峰啊,”乙辛终于说出自己今日用意,“那儿什都有,你睡在金山银山上都行,有顾羿护着你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你。”
乙辛盘算好,顾羿缺个夫人,这个是长得真好,比云锦好看多。太奇峰金银珠宝有是,把徐云骞供在金山银山上都能供得起。
徐云骞头次听到这种说法,他遇到人都恨不得把他供上神坛,长这大还没人想让他住在金山银山上。
徐云骞目光没落在她身上,仿佛越过她肩膀看到别东西,他只说句话:“是个道士。”
他是个道士,修是无情道,他有自己路要走,不会依附任何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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