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骞不太懂医理,看就是偏方,发烧脑子混沌太正常,平常看病吃药扎针夜才能好,顾羿作法立竿见影,但定损害身体。他不愿意在自己面前换下湿衣,也不愿意在自己面前,bao露劣势,动物自保时才会这样。
徐云骞捏捏拳,忍耐着脾气,把帕子递给他。
顾羿胡乱地
顾羿淋着雨来,不觉得是什大事,他已经看到自己暗卫,道:“不方便。”这里是六大派地界,顾羿时兴起跑来,脑子虽然烧得有点糊涂,但没那个深入敌营心思。
顾羿刚想走,手臂突然紧,徐云骞用左手握住他,力道不算大,顾羿能轻易甩开,现在却动不敢动,徐云骞气息就在身后,“你不是想负责吗?手疼。”
顾羿:“……”
这是个很明显借口,但顾羿竟然想不出任何理由。伞下空间狭窄,距离过于近,顾羿回头就能碰到徐云骞鼻尖,他僵在原地,闻着徐云骞身上檀香,原本就昏沉脑子更加昏沉,跟中美人计样没有拒绝。
徐云骞用黑伞遮住他脸,引着他进间小院。
顾羿收回手,他想后退步,但现在下雨天,外面是瓢泼大雨,他后退,徐云骞便前进步把他罩在伞下。顾羿不能可笑地把自己退回雨里,只能被迫站在徐云骞伞下,他被困在这儿。
把宽大黑色油纸伞把他们罩住,如同屏障样,外面雨声很响,顾羿和徐云骞挨得很近,徐云骞直没说话,雨水顺着顾羿发丝往下淌,直流进衣服里,让他看着有些糟心。
片刻之后,顾羿道:“顾家人不欠人情。”
顾羿像是想明白这件事,抬起头,很认真道:“你手会负责。”
顾羿不想欠人东西,他欠徐云骞三次还没还完,情爱恩怨纠缠在起,让他受不起。
院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徐云骞新收徒弟住隔壁房,这是个相对安全地方,顾羿若是察觉到不对劲可以随时随地逃走。
顾羿坐在椅子上,浑身湿淋淋,水鬼样往下滴水,外面雨不停,他没借口走,仿佛是雨天来佛寺避雨野兽。
顾羿没事可做,只感觉自己浑身都烫,他不想在徐云骞面前这虚,把湿透袖子卷起,在左手臂上扎根针。
徐云骞刚拿干净帕子过来,转身就看见这幕,顾羿手臂苍白,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此时扎着根针,涌出滴极为鲜艳血珠,冷声道:“你在干什?”
顾羿没看他,转动露出来半截针,“清醒。”他这两年需要提神。
徐云骞本来去擦拭顾羿脸上雨水,伸出去手顿在空中,被卡住样不上不下。
他从来没觉得被断左手是什大事,断手他还是徐云骞,左手剑不行练右手剑,他照样可以登武道巅峰当天下第,他当时为顾羿担责不是为让他有什回报。
顾羿在防着他,他心中记恨莫广白那件事,想笔笔把恩怨算清楚,哪有那容易算清楚,徐云骞收回手,冷笑声,“那你负责吧。”
顾羿道:“好。”
徐云骞态度明朗顾羿反而放下心,他不喜欢跟徐云骞牵牵扯扯算不清楚,到时候如果要动手不会下不去手。顾羿停停,觉得无话可说,刚想说句告辞,徐云骞问:“进来歇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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