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事道童在忙,沈书书写完药方又去看看顾羿,这次看得更加仔细,翻开他眼皮,看看他手掌心,沈书书看得直叹气,道:“这也太乱来。”
沈书书问:“他药呢?”
徐云骞摇摇头。
沈书书自顾自地说:“不吃也好,那东西太毒。”
徐云骞抬起头看他。
整个苍溪院外围着不少长老,百里玉峰几个长老早就来,他们本来是举山之力伏击顾羿,如今也不知道来算不算凑巧,顾羿已经闭眼,随随便便来个道童都能送顾羿归西,距离杀顾羿还剩下最后步,此时却遇到最大阻碍——徐云骞在守着。于是他们只能沉默,站在院中如同群乌鸦,等待顾羿死亡之后群起而攻之。
徐云骞亲信在院中,没有徐云骞命令,没人能进去,有个长老嘲笑道:“这是要造反吗?”
只有善规教那种地方才会狗咬狗,邪门歪道才玩几方人马混战那套,正玄山最讲规矩,不论什时候都要优雅,不能失分寸,没想到他们这帮老东西还能看到徐云骞跟他们作对。
沈书书被人护送着进院中,挎着个药箱,对长老们目光熟视无睹。沈书书赶过来时顾羿已经闭眼,他看就知道事情要糟,这两年他听说过顾羿事,看到之后还是皱皱眉,徐云骞把顾羿紧紧扣在怀里,很木然地在坐着,他手摸着顾羿脉门,边把内力缕缕送过去,就想让顾羿能暖和点,
沈书书叹口气:“唉,小子,你总得让看看吧。”
沈书书道:“怎说呢?反正挺让人上瘾。”
“罂/粟?”徐云骞终于开口,沈书书看他眼,他是医者,知道人心更难医,这时候徐云骞千万不能垮,沈书书摇摇头,“不是。”
徐云骞刚松口气,他害怕顾羿下半辈子就跟什沾点毒混辈子,又听沈书书说:“更毒。”
他颗心沉到谷底,几乎不太想听沈书书接下来话。
沈书书道:“罂粟怎也是让人取乐,这东西点乐子都没有,全是疼,不知道第颗药怎吃下去,旦开头就停不住,这药本来是给牲畜吃,看过杂耍吗?训蛇人吹笛子蛇会跳舞,差不多东西,更狠更毒,吃之后定期服用,日积月
徐云骞看眼来人,整个正玄山只有沈书书对顾羿好,沈书书从不问顾羿出身,哪怕顾羿如今变成个人人喊打魔头都无动于衷。徐云骞松开手,沈书书得以碰到顾羿身体,他连脉都没把,针扎在顾羿头顶,连着扎四针。都不用把脉,沈书书也看出来顾羿活不久,这时候先留着人口活气。
扎完针之后沈书书才开始摸脉门,他平日里直笑嘻嘻,从来也不把什大病放在心上,这次脸色很难看,徐云骞跟他认识二十几年还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
幸好沈书书并没有说让徐云骞回去准备后事,他飞快地去写张药方,边写边道:“瞎折腾,你应该早点叫来。”
徐云骞直想方设法带顾羿回去看病,这不是他能左右,听闻这句指责也没反驳,问:“他怎样?”
沈书书写完药方嘱咐道童去抓药,又让人把浴桶搬出来,他忙里忙外,只能抽空回答徐云骞,“是死是活事儿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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