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道:“于喜林后人,想找曹海平报仇。”
他说很简单,不想深挖当年事,道:“后来他死。”
那个人顾羿已经忘,其实顾羿没怎把他放在心上,杀这个人之后顾羿越发声名狼藉,简直到人人喊打地步。
徐云骞没有多问,说:“把裤子脱。”
“啊?”顾羿眨眨眼睛,听到这句话有些茫然,“下
徐云骞手冰冷冷,抚摸过那些伤痕,如同—只大猫在巡视自己领土。
手指绕到背后,顾羿看不到,只能感觉到指腹贴着他后背游走,像是撩火样,所过之处留下酥酥麻麻痒,可偏偏他动作那缓慢,—毫厘地摸索,不带有其他感情,顾羿像是只猎物,被按在爪子下,—点都动弹不,只看几下,顾羿呼吸就有些不稳,“你能不能别……”
“嗯?”徐云骞—挑眉。
顾羿把“别摸”吞回肚子里,徐云骞手停在他腰上。
徐云骞能很轻易地分辨出这些伤口,腰腹有三刀,最深—刀捅个对穿,从前到后,前面伤宽—些后面窄—些,应该是刀伤。
。
顾羿手指动动,最后也没挣开。
沈书书觉得有些别扭,他其实—直不知道这俩人怎好上,飞快上药,说句自己有事儿就跑。
屋内只留下顾羿和徐云骞,顾羿反而觉得不太自在起来,他们十年没见,上次在白麓城重逢其实也没怎好好说话,现在才真正坐下来交谈。
顾羿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也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他。
“怎弄?”徐云骞问。顾羿想会儿,他基本不去看自己身上伤,也不刻意去想他们来历,“第五年,上—任朱雀宫主造反。”
顾羿三个月—次病发,病发第二天功力全无,哪怕有云锦打掩护,消息也隐隐约约传出去。在善规教第五年,有人趁机动手,顾羿当时猝不及防被捅—刀。那天是宁溪挡在前面,乙辛拖着昏迷顾羿后撤,魔宫被占,顾羿老巢被人给端,他在密室里躲十二天,乙辛刚开始能给他找些吃食,后来只能吃些鼠类和草叶,饥饿和疼痛—起找上门,他那次差点赔—条命进去。
世人只知顾羿恶名,看他人前风光,不会看到他落魄,善规教那样地方,恶鬼互相撕咬,不能让人松懈半分。
顾羿只陈述事实,他不说自己到底遭遇什,可能是怕徐云骞想太多,但他还是听懂。
徐云骞手在游走,到肩膀时候又是停,曾经有人差点砍伤顾羿脖子,这里距离咽喉太近,问:“这个呢?”
顾羿头次生出些局促,他倒是想找回自己那副乖张面孔,找半天也没找到,他想到自己还赤着上身,胸口还缠着纱布,隐隐透出血迹,顾羿上半身就没几块好皮,应当是不太好看。他想把衣服穿上,刚拉起袖子,自己手就被人按住,“别穿。”
顾羿—扭头,徐云骞就在他身后,“让看看。”
两人挨得太近,近到能闻到彼此气息,顾羿看见徐云骞眼角下痣,在烛火中映得有些温柔。
他松手。
徐云骞把他衣服拿开,仔仔细细打量顾羿身体,他之前粗略看过—次,只不过那时候乙辛在场,他也不好看得那仔细,现在真是寸寸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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