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骞听到这句话心中
紧，好像有只爪子从阴影中爬出来，死死扣住他
心脏，徐云骞问：“你有没有片刻后悔过？”
顾羿第次吃蛊虫时候可能不知道意味着什
，但在开云寨受难时已经知晓，十年钻心之苦每日每夜都在提醒顾羿，如果他没有返回天樾山，当初跟着萧烬起回大漠，切都不同
。人
顾羿想也没想道：“不疼。”最疼时候已经过去。
顾羿只有濒死时候才跟他说句疼，那是顾羿放弃所有伪装流露出点真情，徐云骞问：“
再问次，疼吗？”
顾羿想想，说：“有点。”毒发之后还有余痛，他身体太糟，就是因为这种疼痛无法入眠，他睡不着觉，总想着这大概是报应。
徐云骞叹口气，“你疼时候要说出来。”殷凤梧养只猫，平日里虎虎生威，殷凤梧说猫疼时候不会叫，等疼到瘫倒时已经病入膏肓，顾羿不是猫狗，他疼时候可以跟自己说。
顾羿不习惯跟人说这个，他也没那娇气，要是稍微有点疼就告诉徐云骞，能把他烦死，但这句话是徐云骞跟他说，顾羿只能应下来，低着脑袋，像是做错事样哦声。
不是他们对手。
徐云骞让顾羿抬起手臂，给他穿系腰带，道：“你先别想这个。”
顾羿停下来，他不想这个，就没得可想。
顾羿垂眸去看徐云骞手，他记得之前自己问过，但当时他迷迷糊糊脑子不清醒，还是想再问次，“你手疼吗？”
在白麓城徐云骞只说句自己手疼顾羿竟然记得到现在。
徐云骞去摸摸顾羿后颈，使劲儿揉把，徐云骞凑近他，用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眼睛盯着他看，“算算账？”
顾羿有点怕徐云骞跟他算账，上次算账徐云骞用鞭子抽他顿。
徐云骞仿佛真很认真地在跟顾羿算账，他深深注视着顾羿眼睛，不让他有丝毫可以逃离机会，“你去刺杀曹海平时候在想什？”徐云骞当时赶回文渊阁，如果他知道顾羿要去刺杀曹海平定不会不管。
顾羿杀曹海平时候知道自己是去送死，他有很多理由去杀人，但不太好说给徐云骞听，他目光敛，只说：“杀他，就不疼。”
顾羿长久被病痛折磨，他想终结这件事，他不能懦弱地z.sha，只能选择杀罪魁祸首，哪怕代价是付出自己命。
只要顾羿变得柔软，徐云骞也没法跟他发火，他其实根本没意识是不是很疼，当时他吃回生丹，没多久顾羿就毒发，等折腾完顾羿，自己左手都已经好，徐云骞把手伸出去给顾羿看。
顾羿轻轻抚摸着上面疤痕，左手腕上道伤疤，筋脉曾经断掉，徐云骞手那好看，就留这道丑陋疤。徐云骞知道他想看什，轻轻用左手覆盖在顾羿手心里，顾羿感觉到徐云骞力量，温暖而安全，跟上次握住时候不样，是真有力道。顾羿问：“能拿剑吗？”
徐云骞道：“现在用右手剑。”他所有剑法突破都在右手，没打算换回去。
顾羿突然不说话，他至今都没过那个坎，如果不是他徐云骞手不会出事，他算好切，没想过徐云骞会为他断手。
徐云骞反问：“你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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