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落,本来徐云骞前面人挤人,时间全跑散,硬生生空出大块儿,小弟子跑得时候连伞都来不及撑,其中个跑到半摔个狗吃泥,顾羿看到这儿终于绷不住笑出声儿,“你们家小孩儿真会跳大神啊?”他在正玄山时候可没学会跳大神。
徐云骞垂眸看他,顾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徐云骞问:“你怎知道这儿
徐云骞看眼顾羿,对方偷着乐样,淡淡地嗯声。
那个小倒霉蛋还以为徐云骞专程来捉他,无法解释这时候自己为什不上课,个劲儿往后躲,道:“今日天气真好啊。”
徐云骞闻言看眼天,这几日泽州城雨季,这场小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没,估计要小半个月才停。
小弟子自己都还撑着把伞,知道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下山给人办事儿来。”正玄山有个长老姓齐,他专门鼓捣些神神鬼鬼,有时候会下山给村民祈福驱邪。
徐云骞顺着问下去:“办什?”
顾羿说是带他去看戏还真是去看戏,正玄山脚三里地搭个草棚,不知道哪家戏班子唱到这边,天上下着小雨,草棚面前挤着不少人,大家都撑着伞,放眼望去只看见把把雨伞簇拥在起,像是花儿样。天在下雨,亲近人互相挤在把伞下,那些少男少女改平日羞涩迂回,肩膀碰着肩膀,有时候偷偷看看彼此,说是来看戏,也没几个人看,都是来看人。
顾羿给徐云骞撑伞,他们来太迟,只能站在最后排,连个完整戏台子都看不见,顾羿问:“你看过戏吗?”
“没有。”徐云骞从未看过戏,他六岁开始就在习武,生为追求武道巅峰错过很多东西。
顾羿道:“小时候经常被娘抱着去看戏,她没事儿还在家里唱段。”
萧韫玉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闲暇时喜欢去听戏,她平日里绣花总是哼两段儿。
小弟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啊…………”
顾羿突然出声儿:“跳大神?”
小弟子看到旁边跟着顾羿有些纳闷儿,这谁啊?没见过这人,也不知道正玄山还有这种气质,顾羿穿着身雪白道袍,但长得不像是个道士,眼尾挑,笑起来显得有点坏。
小弟子被顾羿点拨,点头道:“对!人家还等着呢。”
说完他就溜烟想跑,徐云骞懒得捉弄他,也不拦着,小弟子走得时候还偷偷去给同伙通风报信,压低声音喊,“张栖,孟凡,掌教来,快跑。”
顾羿不知道徐云骞喜欢干什,徐云骞除追求武道,这辈子也没有其他乐子可以找,他想半天只能想到这个。
徐云骞顺着往下问:“今日演什?”雨伞簇簇看不清台子,都猜不到今日到底演什。
顾羿道:“武松打虎。”
徐云骞闻言笑,他本来以为是西厢记那种情情爱爱,顾羿说要重新喜欢他,就带他来看武松打虎,到时候是跟着叫声好吗?
徐云骞被顾羿引着走,刚到就碰见两个小道童,走两步又遇到个弟子,他们原本是今日逃学出来,哪里知道刚捧着瓜子过来就碰到掌教,看到徐云骞之后跟个受惊兔子没什分别,“徐、掌教?”徐云骞刚当掌教没多久,不少人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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