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骞道:“因为自己。”
徐云骞看着顾羿,很认真地说句话:“太自负。”
顾羿偏头去看他,没听懂这句话,徐云骞是自惩罚。
徐云骞有些话直都没亲口跟顾羿说,道:“你跟师父之间恩怨原本就跟无关。”
正玄山和顾家之间恩怨纠缠在起,不是句是非黑白能分得清,十九岁徐云骞太自负。
台上刚好演到三碗不过岗,正精彩着,台下突然没人,上面戏子身形顿,然后就紧接着演,好像哪怕演给顾羿和徐云骞看也要把他演下去。
孤独,没有意义,只剩下满腔自感动,仿佛眼就能看到末路。
顾羿啧声,心想今日挑时机不太好,他要是现在在北莽,能捉来最好看戏子来给徐云骞唱戏,他往戏台上抛锭银子,道:“咱也走吧。”
顾羿去拉徐云骞手,徐云骞动不动,突然问:“祝雪阳跟你说什?”
“嗯?”顾羿没想到徐云骞会这突然问起这个,道:“不太好听,怕脏你耳朵。”
?”
顾羿道:“你家弟子说,说是来个草台班子。”顾羿在沈书书医庐里养病,稍微听耳朵。
徐云骞问:“你小时候也跑下山?”他之前大多数时候都在文渊阁,除顾羿,很少跟同门弟子来往。
顾羿擦擦眼角笑出来眼泪,道:“是啊,让念经哪儿待得住?”
徐云骞头次感觉顾羿身上有点活气,改之前病态,笑起来时候是很明亮,徐云骞闭着眼睛想都知道顾羿十五岁时候也没少折腾,徐云骞如同被他感染,语气都放柔不少,问:“跟谁?”
顾羿不肯来找他是因为当年顾羿答应徐云骞,这件事无法磨灭,顾家人言而有信,他答应要保徐云骞,不论多恨关键
徐云骞能守住顾羿,但挡不住其他人想法,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祝雪阳要说出什话,顾羿只是简单地说不太好听。
徐云骞这提,两人都没看戏心思。
“师兄,”顾羿问:“你住在悔过崖干什?”他小时候住在悔过崖是为练剑,如今已经练成剑法怎还住在悔过崖?
“思过。”徐云骞道。
顾羿皱皱眉,“因为?”徐云骞这辈子做过最大逆不道事就是为顾羿承担弑师罪名,他付出代价是只手和十年自由,这件事顾羿直很介怀,他没法当什都没发生过。
顾羿道:“詹天歌和任少林啊,你不记得?以前老给你送包子。”
徐云骞当然记得,他还记得詹天歌是个刺客,每日给顾羿闻毒香,差点把他身体熏废,只是顾羿说起詹天歌时候好像点都不在乎,好像根本不计较。
徐云骞不知道他是真不在乎,还是因为快死所以不在乎,就像是他再也没问过莫广白下落,也再也不跟他聊王升儒。
小弟子跑,前面空出大块儿,顾羿拉着徐云骞手往前拽,现在他们能看到戏台子,就是个草台班子,妆面都画不精致,上面戏子唱得很卖力。
雨下大,微雨中看戏是情调,大雨里看戏太过狼狈,少男少女们统统没心思,姑娘妆面花大半,男子衣袖沾着污泥显得不堪,霎时间人都跑散,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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