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上山时已经日出,但因为下雨,天色看上去依然是阴沉沉,顾羿人在沈书书医庐,外面围两圈人,猫鼬也在其中。
蓝臻不动声色打量着沈书书医庐,这倒霉徒弟离乡多年,在江湖上什名堂都没闯出来,作为她徒弟,沈书书竟然就住在这种破烂地方。
蓝臻刚进门,瞥眼,床上躺着个人,她看都没看眼,反而看向别处,床边站着个白衣女子,蓝臻皱皱眉,“叶澜心?你怎在这儿?”
叶澜心道:“江沅请来。”
江沅多年来都
蓝臻狠狠瞪,“让你起来吗?”
在南疆,人要讲规矩,蓝臻知道男人最在乎是自己自尊,她要徐云骞这个天之骄子,正玄山最年轻掌教,唯正统,跪在自己绣花鞋下,如此来,她才肯上正玄山。
徐云骞闻言身体僵,蓝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她知道徐云骞跟她是同类,她在赌徐云骞不舍得,顾羿在山上等死,蓝臻有是时间跟徐云骞在这儿耗着。
徐云骞神色淡然,连眉头都没皱下,他把雨伞交给沈书书,沈书书手里塞着伞柄,还未反应过来,徐云骞已经掀开外袍,蓝臻皱皱眉,这事儿跟她想不样,徐云骞腰背笔直,眉头都没皱下,他脸色平静,毫无受辱意思。
他从头到尾都不在乎这件事。
,开腔这事儿能接受人极少,她当年在上千具尸体身上日日苦练,却没有碰过个活人愿意打开自己胸腔,让刀尖贴着心脉游走,这事儿难度太大,正常人宁死也不愿意受这份罪。
蓝臻愿意出来也是因为沈书书在书信中说明原委,顾羿愿意让她试试,是死是活他都认。
蓝臻啧声,把玩着自己指甲,道:“不是来做善事。”
徐云骞向步,“尊下有什要求尽管提。”
蓝臻漫不经心道:“要你最珍贵东西。”
蓝臻算错,这根本就不是他最珍视东西。
徐云骞已经掀外袍,正要跪下去,他膝盖顿,蓝臻足尖顶着他膝头,她个姑娘家,内力深厚,绣花鞋上绣着只牡丹,顶在徐云骞膝盖上,他竟然动弹不得,蓝臻打个哈欠,“反悔。”
蓝臻敢让徐云骞给自己磕头,那她也要做好准备,如果今日顾羿死在她手上,徐云骞定亲手会杀她。蓝臻不敢跟徐云骞赌自己条命。
“受不你这大礼。”徐云骞抬头看她,蓝臻靠着马车,脚尖点着他膝盖,像是出来游玩儿样,她定定看着徐云骞,额间蓝色宝石轻微晃动,好像能勾人心魄,“要你帮找个东西。”
·
徐云骞道:“但说无妨。”金银珠宝,武林秘籍,神兵利器,只要蓝臻开口,他在所不惜。
蓝臻终于抬头看他,给他个正眼,徐云骞在她眼里甚至没有沈书书这个窝囊废看着顺眼,她笑得又温柔又狠毒,道:“跪下来,给磕三个头。”
她知道,对这位天之骄子来说,什金银珠宝武林秘籍都不在话下,这些东西他生来就有,算不上什珍贵。
她要徐云骞给自己磕三个头。
沈书书急道:“师父!”徐云骞现在身份不同往日,他是正玄山掌教,他今日给蓝臻跪拜,那是正玄山给南疆人磕头行礼,这份重量蓝臻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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