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峰只有根铁索相连,猫鼬如果和顾羿起在降魔塔,等于起被囚,猫鼬不介意自己到底如何,但顾羿介意。
徐云骞道:“你不要他?”
顾羿道:“早送你。”他言语间好像猫鼬只是个什玩物。
猫鼬重感情,听到这话估计挺难受,顾羿顿顿,道:“开春不是招弟子吗?你把他带进去。”
顾羿嘴上说好像不太管猫鼬是死是活,心里估计还念着,徐云骞是正玄山掌教,放个猫鼬进来不是什难事。猫鼬跟顾羿这多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他今年才十六,正是习武学艺年龄,他应当去太和殿听经去,而不是跟顾羿困在降魔塔。
徐云骞:“……”
外面下雪,今年正玄山比往年要冷,屋里烧炉火还很暖,顾羿穿着件薄薄里衣也不觉得冷,外面雪花落下时会发出簌簌响声,屋内炉火噼里啪啦地烧。
徐云骞让顾羿枕着他大腿,有搭没搭地摸着他发丝,摸小狗样。这日子平淡地过分,可顾羿不觉得无趣。
徐云骞知道他醒着,道:“猫鼬上山。”
顾羿闷闷嗯声,他般只管人是死是活,听见还活着就没什话要说。
“不信。”人摇头,这事儿太离奇,他宁愿相信顾羿是个狐狸精。
另人托着下巴沉思片刻,“……怎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然徐云骞为什要立规矩正玄山百年不问朝廷事?”
“这跟天目峰决战有什关系?放你娘屁,人家好好道士,非要玷污,你……”
猫鼬听不下去,脸红得要命,好像全身都在烧,明明不是他事儿,他情不自禁替自家教主害臊。猫鼬转身就走,他觉得自己再不看看顾羿,明儿他自己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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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徐云骞道。徐云骞又说:“现在善规教沈唐在管,他要当教主,前几日写信让跟你说声。”
这些事在顾羿上天目峰之前就安排好,顾羿当年把朱雀宫许诺给沈唐,但直都没实现,沈唐实际上不在意这种
徐云骞摸摸他脑袋,道:“把他叫过来?”
顾羿道:“叫过来干什?”
徐云骞道:“伺候你?”顾羿过惯奢靡日子,如今像是夜之间被人打下来,穿衣吃饭无人伺候,干什事儿还得亲力亲为。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前几日顾羿哪里都不习惯,个人躲在被子里生闷气,后来徐云骞给他烧炉火,这简单就给哄好,下雪天躲在家里睡觉,什事儿都不想管。
顾羿抬起脸,用种你是不是有病眼神看他,道:“受罚也要有受罚样子,让他哪儿来回哪儿去。”顾羿说是来受罚真是来受罚,徐云骞本来没想给他上镣铐,他坚持要上。
正玄山降魔塔。
这塔之前没住过人,风吹日晒,房顶长满茅草,屋檐都塌半,下雨就阴冷得厉害。
石床上躺着人,蜷缩在被子里睡熟,忍不住开始踢被子,只脚露出来,脚踝上有条环形伤疤,上面拴着条小指粗细玄铁链,稍微动下就发出响声。
徐云骞有些无奈,把被子给他盖好,想看看他肩伤好没。
刚动,还没把衣服脱,顾羿翻身,搂着他腰,然后把脸埋上来,嘟囔句什,根本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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