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儿，别废话。”许尧臣拉张椅子往下
坐，立马“嘶”声，捂住
自己
抠是真抠，陈妙妙跟许尧臣说，没见过这
抠
金主。
许尧臣却非常坦然，说这样就挺好，牵扯上金钱关系下子就低人等，没意思。
既不是谈恋爱，也不是换资源，陈妙妙总觉得许尧臣亏。
许尧臣去洗个澡，洗完给伤处喷上药，收拾利落就出门。
这人生是娇花皮囊，荆棘丛灵魂，偶像包袱在他身上就是狗屁，没通告时候经常打扮得像劳动力市场趴活兄弟。
他回过去，对方说没什事儿，就看他还喘气不。
许尧臣去厨房开瓶气泡水，灌下去口，打个气嗝，“喘呢，说吧，什事？”
陈妙妙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货，不存在“没事儿”。
“
手里有几个本子，你下午来看看。”陈妙妙嘻嘻嘻地笑，“听说厉总出差回来？”
“干你屁事。”他转身看见中岛上摆两瓶云南白药，愣下，“什戏？”
礼拜吧。”
厉扬意味不明地嗯声，说：“睡吧。”
他们关系真是冷漠，名副其实床伴，哪怕睡年半，也谈不上什交情。
许尧臣腰上腿上都不舒服，睡不着，但呼吸平稳，动不动，像个标准人工智能。
许尧臣身上常年环绕着种无所谓气质，厉扬烦他这副“事不关己”模样，好像他这条命都是随便地寄存在人间，什时候过够本什时候就能驾鹤西去样。
他下地库开上自己老款奥迪，慢悠悠往公司晃过去。
中途，还有人拿他当滴滴司机，错误地挥手，拦把。许尧臣也是嘴欠，将错就错，降下车窗问对方去哪，小姑娘让他吓跳，看清车牌后差点报警。
临到公司，他又去买盒蛋挞，拎上楼分给前台姑娘们。
陈妙妙约间会客室，接待他总让人心梗小宝贝。
许尧臣进门，陈妙妙就捂脸，“祖宗，你能不糟蹋你脸蛋儿？”
陈妙妙唉声叹气，“网剧呗，甭管古代现代，全个味儿。”
许尧臣：“有钱赚就行，还挑什挑。”
他们现状就是这样，薄薄、并不好看履历摆在这儿，上星剧大多也不会找他。僧多粥少，人脉和资源，他和陈妙妙哪个都不占。
年半前搭上厉扬，陈妙妙比许尧臣还心慌，他面怕厉扬猛喂资源，他们肚子小填不下，面又怕这上不台面关系被曝光，许尧臣星途还没迈出去就先把腿锯。
哪料厉总果然不走寻常路，从开始到现在，别说资源，除借住套公寓，连真金白银都没见着。
他没目标也没想法，就在圈子里这混着，部戏部戏地拍，没怨言，也从来不挑。
薄荷烟味往鼻孔里钻，许尧臣闻着这味儿，也不知道什时候睡熟。
他睡得不踏实，也许是身上带着伤，脑子混沌片，仿佛又回到当年寄人篱下，打工度日岁月。那时候隔三差五被揍顿是常事，胳膊腿上淤青不断，开始还娇气，掉两滴眼泪，后来就无所谓，反正过三五天便消，无非是疼疼，又不要命。
第二天起床，厉扬已经走。
许尧臣看眼表，十二点半，手机上三个未接，都是经纪人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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