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温存,没有爱怜,许尧臣浑身都被空调吹凉粘腻包裹着,很不舒服。他和厉扬都怕麻烦,从来不赤手空拳地较量,套就在床边柜里备着,书房、客厅……甚至卫生间,能发情地方都没落下。
完事儿就各顾各,走肾不走心。
但偶尔,许尧臣也会非常不爽,恨得天灵盖疼。
厉扬是个作息相对规律人,哪怕熬夜,转天也就多睡个小时——他七点半就起。
猛人之所以是猛人,总要有些常人不及之处。
许尧臣就是这样,要清心寡欲得让人以为他要剃度出家,要能翻出滔天巨浪把人淹死在欲海里,手段直白,不羞不臊,像只误入人世精怪。
夜幕如盖,许尧臣在波涛中肆意地绽放。
他摔在床上,丝绸床品滑且凉,细流般从他皮肤上流淌过去。他像水中失力人,只能抓住那同生共死唯主宰。他命都仿佛系在厉扬身上,随着他起伏、摆动,在他汗液和喘息中探寻生命鲜活。
他们是契合,如同天造地设。
肉体和灵魂在巅峰时共同震颤,可他们之间又是无爱。欢愉纯粹而原始,他们毫无顾忌地向对方索取,浪潮层盖过层,许尧臣失神地望着几乎将他碾碎男人,眼睫湿漉漉,像只无家可归流浪猫。
怎样?”
“不错,比著名龙虾街入味。”许尧臣说,“据说厨子祖上是御厨,搞满汉全席。”
“啧,把说饿,”厉扬方向转,往西走,“去趟龙虾街,帮买三斤。”
许尧臣不想去,他折腾通快瞌睡死,当即表示不从,“回去叫个外卖不成?再不济,你老总要磕龙虾,下面人哪个不飞着去帮你买。”
“下属不是私人助理,非工作时间让别人买小龙虾,你自己听听,像话吗?”
许尧臣半昏半醒时候就琢磨,厉扬能白手起家赚到现在盆满钵满,大概就因为他觉少,打小就是七老八十睡眠质量。
听见门响,许尧臣把眼挑开条缝,“老板,给叫个隔壁早茶呗。”
哪料厉扬根本不惯他臭毛病,西装扣系,板正得像个老古董,“卡在桌上,睁眼迈腿儿去吃。”
许尧臣暗骂声,提上裤子就变脸王八壳子。他眼闭,翻个身接着会周公。
真是可怜。
凌晨三点半,他们结束这场突然兴起荒唐。
厉扬冲个澡,带着身水汽挠挠许尧臣后颈,“不洗吗?”
许尧臣根本连眼也不肯睁,“累。”
身后人捋捋他汗湿头发,“睡吧。”
许尧臣抬杠,“非工作时间不行,工作时间就可以?”
厉扬不悦很直白,“没追究你大半夜让跑趟郊区失误,你倒是连跟多耗半小时都不乐意。两个月没见,脾气见长啊,许尧臣。”
言多必失,许尧臣心里啐自己口,脸抹,又是小乖乖,“不光陪你去,还帮你扒虾壳,喂你吃,周到吗?”
厉扬腾出手撩他把,“虾壳倒不必,床上伺候好,就算你尽义务。”
“那就明儿吃吧,下厨给你烧,今儿来点别,成吗?”许尧臣把他手扣,五指从指缝中穿过,温热指腹缓缓擦过缝隙,牵引着他手沿着笔直腿向上攀,停在要命那片炙热上,“你不想,厉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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