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说:“那得问顾玉琢去。”
厉扬近来对顾玉琢这仨字挺敏感,听就蹙眉,“他不进组吗?天到晚在外面晃。”
许尧臣不想跟他讨论顾玉琢,当即嗯声,说进。
吃完饭,厉扬很大爷地把筷子搁,“你刷碗。”许尧臣反驳不,没劳动人不光荣,于是搬着碗碟去厨房,水龙头开,水流哗哗响,他压根不知道厉扬在沙发上干什。
刷二十几分钟,许尧臣才磨磨蹭蹭把餐具收进碗橱,他慢吞吞往客厅走,眼就瞧见厉扬情绪不高地靠着软垫翻手机。
话音被抽油烟机嗡响搅散,许尧臣在对方握紧前抽走手,和他不由分说挤进来时样,离开得让人没有丁点防备。
身边热源没,空调凉气撒过来,厉扬不爽地锅铲往锅里扔,咣当声。
许尧臣没来及回头,就被人从背面箍住。
厉扬在他香喷喷颈窝上狠咬口,手掌热乎乎贴着他小腹,呼吸不畅地埋怨,“跑什跑!”
许尧臣疼得想躲,没躲走,恶狠狠地,“狗牙撒开。”
许尧臣洗澡洗很久,出来时候两眼发黑,仿佛命不久矣。
从卫生间出来,饭香益发浓郁,中午随便垫吧那两口立刻原地消化。
——馋虫被勾出来,他只得妥协。
洗护用品都是许尧臣挑,总在发腻甜和性冷淡之间反复横跳,他过来,厉扬就嗅到股熟透桃子味儿。
甜得都要发苦。
厉扬没追上许尧臣,只好又等趟电梯。
十二层,门虚掩着,厉扬推门进去,在地上捡两只踢掉鞋,正倒,横在鞋柜边上。
许尧臣在中岛边上靠着,仰头灌矿泉水,水珠顺着嘴角往脖颈淌,他不甚在意地抹下,甩手,扭头看见厉扬。
厉扬把鞋摆齐,视线对上他,“这是闹什脾气呢。”
“没闹,别敏感。那啥,洗澡去,”许尧臣放下塑料瓶,“你自便吧。”
许尧臣想
厉扬笑声,“胆儿挺肥啊。”
“嘶,你他妈——”
最终,在许尧臣恶语相向下,他获得块整齐牙印,红烧鸡块都出锅,他脖子上还是片红肿,叫人瞧着比瞧鸡块馋。
厉扬闷锅米,这米好,闻着香,吃着弹口,点儿不糙。许尧臣扒拉半碗饭,才腾出嘴道:“农家乐这米挺不错。”
厉扬随口问:“哪个农家乐?”
许尧臣绕着他转半圈,宣布:“饿。”
厉扬垂着那只手搭上他腰,在腰眼软肉上掐把,“马上就喂饱你。”
许尧臣赖着没动,下巴搁在他肩上,“在剧组时候,你挺空虚吧。”
厉扬手掌沿着腰线往下捋,“空虚?城北那摊烂事差点儿搞死,你空虚个看看。”
许尧臣扣住他手,把手指塞进指缝里,牢牢地挤着,“你太没意思,厉扬。”
厉扬站着没动,“没吃午饭。”
“那给你做点?”许尧臣怪讽刺地笑声,“敢做你敢吃。”
这纯粹就是抬杠,厉扬不稀罕跟他拌嘴找情趣,西装脱,卷起袖子过来,“做,你洗澡去,身汗味儿。”
“是啊,没你新买来小宝贝香。”
许尧臣趿拉着拖鞋走,厉扬不知道他临走又放个什屁,就想着这小孩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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