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那股坏劲儿上来,手扬,把自己扒个利索。他推着厉扬肩,把人撂翻,往小腿上坐,手往上摸,却又不抓实,双眼都坏得眯起来,“要不要啊?”
厉扬挺身往他屁股抽巴
顿饭吃得挺畅快,许尧臣想着周余回去要看小情儿们扯头花,食欲立马就上来,连干两碗米饭,最后撑得躺床上,动也不想动。
厉扬躺他边上,屈指轻弹下他平坦肚皮,“真撑?”
许尧臣歪着脑袋,“吐给你看。”
“还能动吗?”厉扬压着他腿,把这颗漂亮脑袋扳正。
许尧臣也欠,就蹭他,“怎动?”
许尧臣盘腿在床边啃羊排,熊就坐在他腿间,两人大小,跟厉扬面对面。
“晚上跟周余去吃什?”
“羊杂汤,”许尧臣嘬手指上蘸料,“看着他没胃口,吃小半碗。”
“周余怎得罪你?”厉扬给他盛碗杂菌汤,推过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许尧臣震惊,“有人撬你墙角你点儿都不生气?”
他翻来覆去地看看——这位熊子,有点眼熟啊。
熊是深咖色,整只熊呈倒立姿态,脑壳上非常残忍地开条缝,可以投硬币。手感细绒绒,用力搓着还有些扎手。
许尧臣捧着很有重量熊,扭头看厉扬,神色很费解。
厉扬手里拿着保温盖,目光落在熊头上,“你上次去励诚,不是看上它?”
那是挺久前事,许尧臣难得去趟励诚,在厉扬办公室里逡巡圈,最后看见他办公桌上摆熊,登时觉得熊子和厉扬不是路人,就问厉扬,这小东西长挺别致,送行不?
“……没带套,饶你。”
手撩起短裤,沿着绷紧皮肤滑上去,停在腿根。
许尧臣抻着脖子抬高头,像个毛茸茸动物,够着厉扬下巴,嘴唇碰碰,“亲亲呗。”
厉扬从来就不是个能温存人,他也说,讲究效率。
唇齿相碰,疾风骤雨般把人打湿。温热肌肤贴着,手指上薄茧从这里又到那里,所到之处野火燎原。
“生气有什用,是个注重效率人。”厉扬道,“明儿走,咱俩打个赌,看周余会不会跟架航班回程。”
“必输局,傻子才跟你赌。”许尧臣手里羊骨头啪嗒下扔回盘子里,他扎着两只手问,“你干啥?”
厉扬没直接答,绕着弯说:“他起火后院满地灰烬,家大业大,担责任自然也大。”
“他们闲磕牙,说周余东西养俩小情儿掐脸红脖子粗——你挑唆?”
“与无关,吴曈找人办。”狗皇帝推二五六,全栽大内总管头上。
姓厉这抠门说里面有钱,当场拒绝。
“啊,是有这个事。”许尧臣摸摸熊肚子,咋,你被事儿逼嫌弃?
“前几年跟着关正诚做外贸,经常要到处跑。那时候每到个地方就会留几枚硬币扔进去,扔几年,居然给填满。”厉扬像跟小崽讲故事般,“也说不上有什特殊含义,算是个习惯,所以你那时候要,没舍得给。”
许尧臣顺嘴就问:“那现在怎舍得?葛朗台灵魂抛弃你。”
厉扬让他给气笑,“滚过来吃饭!小混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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