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许尧臣,不像话,”陈妙妙重新拉张椅子跟他隔着锅坐,“你到底什事?吃饭前就浑身不对劲。”
“没事儿。”
陈妙妙着急,也口不择言,“家里事?你那破烂样家,还能有什事?”
许尧臣支棱着两条腿,脸冷漠,“可不。”
没否认,那他就猜对。
他这话说,陈妙妙就知道电话是谁打。
“别不懂事儿昂,”陈妙妙把手机往他手边搁,“回个,让人老板等着不合适。”
许尧臣啪下把手机推开,砸在滚烫锅边上,“是真没明白,你他妈到底欠厉扬什?整天跟个孙子似。”
“怎说话呢!”
“就这说,怎着,爱回你回。”
粘着辣椒沫花椒粒出来,叫人垂涎欲滴。许尧臣只管埋头吃,平时话篓子像给倒干净,个多余字都不往外漏。
陈妙妙瞧出不对劲,借口去要饮料,把白雪叫出来,商量看要不回公寓那段就不录,把之前素材剪进去。
白雪当五六年打工人,哪怕没修炼成人精,也多少能看懂人脸色,知道这二位是有什事不方便他们跟,如果她强行把后面录完,其效果未必好,其二还得罪人,不如卖个顺水人情,以后也好合作。
白雪这边说通,陈妙妙就打电话叫刘铮跟老邹汇合,在北街出口等他们。他忙活完回桌时候,许尧臣正涮片毛肚,没留神,锅里热油溅出来,正落在他手机上。
手机屏亮,未接来电连着微信大串。
有关许尧臣原生家庭,陈妙妙也是两眼抹黑,只知道他生父欠笔巨款,生母不知所踪,债务都落在他脑袋上。他后来跟着表叔生活,那表叔不是东西,酗酒赌钱玩女人,赌输就喝,喝大就打许尧臣,给他揍得青块紫块。
陈妙妙在馄饨摊上捡着许尧臣时候,他正打工给自个儿凑生活费。
故事不是什新鲜故事,甚至和三流剧集烂俗梗如出辙。陈妙妙想象不出来,这里还能蹦出什幺蛾子。
但许尧臣显然不打算把事摊开说,他能憋这多年,怎
“他妈惯你……”陈妙妙咣当声踹开椅子,“没个样儿!”
于是陈妙妙真就给厉扬回电话,他凑到墙角,对着那个角点头哈腰,像个见着鬼子汉*。
“是是……在北街,对,还是录那节目。没办法,录制期间不方便接……昂,他拉屎去,没拿手机……是,怕他得痔疮,不让他蹲那长时间。对对对,那行,会儿见啊,厉总。”
啪。
回头,陈妙妙就迎来两枚纸团,正怼在胸口。许尧臣怒发冲冠:“你他妈,你才,拉屎,你才,得痔疮!”
那边,白雪已经让跟拍关机收拾,“咱们素材挺多,上次结束时候还能用,陈总、许老师,放心昂。”
“那再开桌,哥几个累天,赶紧把晚饭吃,请。”说着,许尧臣没等白雪开口,就把服务员叫来。恰巧,他们隔壁包间刚腾出来,正好够坐。
收工,大家都挺放松,走过场地喝两杯,白雪就张罗他们工作人员坐隔壁。
他们这间安静下来,陈妙妙把许尧臣手机拿过去擦,“说祖宗,你手机都快让打爆。”
许尧臣往椅背上靠,“懒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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