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许尧臣打眼瞧,乐。眼前是葱烧海参,高汤煨出来白玉萝卜,鲍鱼打底、找不着鸭血毛血旺,蟹粉翅,焗花胶,再加盅鸽子汤。
周余接过最后那个深底圆盘,轻放在许尧臣面前,“黑松露牛肉捞饭,尝尝。”
许尧臣筷尖搭在盘沿儿上,问:“有可乐吗?”
“可乐?”周余眼眶都撑大,震惊地盯着他,“这些菜你配可乐?”
筷子伸向那盆毛血旺,沾上香辣红油,许尧臣夹出筷肥厚虾肉来,“饭是用来吃,喜欢怎吃就怎吃,哪怕臭豆腐配海参呢?人总不能被顿饭奴役。”
周余是带着两箱食材过来,不但带原材料,而且把厨子也带上。
上车,喷香扑鼻,许尧臣和刘铮俩人饿大半天,集体不争气地吞吞口水,往里看过去。
“臣臣。”周余坐在小沙发上,冲他摇手。
这货身香芋紫卫衣搭个水洗蓝牛仔裤,头发丝精神抖擞,骚进骨子里。撸起袖子手腕上卡着满钻手镯和能抵两辆房车腕表,这挥手,险些闪瞎许尧臣狗眼。
许尧臣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拆包坚果,边吃边道:“又来探班啊,小周总。”
剧组拍摄还算顺利,只是孙安良隔三差五就要请个假,短则半天长则两天,他作为男主,多少还是会影响进度,但导演和统筹都没讲什,组里人私下抱怨几句,当着面没人敢说什。
孙安良身上还是会有些不正常淤青红痕,大伙偶然看见也只当没看见,见怪不怪。
周余让起火后院烧掉尾巴毛,却是贼心不死,在许尧臣临杀青前,又来趟银川。
许尧臣上午戏份结束,换下碍事袍子,刘铮给批件夹棉风衣——十月中旬天已经凉,外景地四下荒芜,阵妖风过来,能把人吹个透心凉。
刘铮给他递保温杯,“吴助刚让人送来黑枸杞和参,喝吧哥,保养。”
周余还是头次听人有这种论调,有点稀奇,又觉得哪不对劲,招手让人去拿可乐,才又问:“那要是法餐呢?”
许尧臣抬头,“不爱吃东西般不碰。”
“你从小就这有个性?”周余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挑块白玉萝卜放在巴掌大瓷碗里,“还是说,碰上,故意要对着干?”
说话间
“是啊,来探你班。”周余冲后面人抬下巴,“正主来,上菜吧。”
许尧臣偏头看眼,“没想到金尊玉贵小周总服务这周到。”
“为你,什都可以。”周余笑眯眯,“那个谁,小刘是吧?等会儿你跟助理小何块儿去市里吃,听他安排。”
许尧臣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把筷套和勺都拆,举着餐具等饭。
周余瞧,从头发丝到脚指头尖立刻都舒坦——最怕副矫揉造作烈女样,给啥不要,生怕失身那德性。冲许尧臣这个劲儿,就应该是他周余人。
许尧臣砸口,味道实在不怎样,“听说黑枸杞是智商税。”
“紫黑紫黑东西都抗老,你成天大太阳底下晒着,你需要。”刘铮四下看看,声音压低,“坏消息,小周总来。”
许尧臣:“关屁事。”
刘铮:“在你房车上。”
许尧臣无语地望眼湛蓝天——行吧,来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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